“但如果作起来,那可就要命了,所以即便明知道任务过程中不能饮酒,也还是有执事会随身携带酒水。”
“你身上也有暗病?也就是说你也喝酒了?”
“我一般不喝,观里有规矩,师父管得严,而且我才成年,要是被现了得被师父打个半死。”陈清摇摇头,一脸寻常地说道。
“那你暗病作的时候怎么办?”
陈清耸耸肩,说道:“我会雷法,要是暗病作了,就给自己身上电麻了,就不会有感觉了。”
楚子航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此时看着陈清,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看他。
怎么说呢?在见到陈清之后,后者给他的感觉都是一种非常干练、可靠的样子。
而在之后的相处中,楚子航也确定了这种认知。
可是现在陈清所说的事情……不管怎么听都有一种喜剧感。
有一种医生问你是“全麻”还是“半麻”,你说“全麻”然后一拳给你干晕了的荒诞感。
就很奇妙的感觉,有一种自己对陈清的认识稍微有些崩塌的感觉。
陈清偏偏脑袋,看向楚子航,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来。
“怎么?觉得这不像是真正的我?”
“是有点。”楚子航点点头,他向来是不会说谎的,陈清问他了他也老实回答。
“但这就是真正的我。”陈清喝了一口果汁,语气渐渐变得如同讲述故事一样,“以前也有人说我这个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道士——但我偏偏就是一个道士,还有事务局的如假包换的道士证。”
“你的样子确实与我想象中的道士有些……不太一样。”
楚子航的声音顿了顿,他想了很多的形容词,却现不管怎么评价陈清,好像都不太合适。
陈清倒也是豁达,也或许是因为这种被误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也都习惯了。
楚子航看着他笑着的模样,想起了自己曾经在电话中听到的一件事情,沉吟了下来。
见着楚子航没有回应自己,陈清也耸了耸肩,美滋滋地喝起了果汁来。
沉默差不多持续了好几分钟之后,楚子航才又突然说道:
“陈清,我之前和施耐德导师打过一个电话——在你被叫去执行部我在去提尔馆的路上。”
“哦?”陈清来了兴趣了,“施耐德部长说了什么?”
楚子航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他说你是一个个人英雄主义者。”
陈清挑了挑眉头,没有回应楚子航的话,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呢?”
“你我都是华夏人,我们都清楚以华夏的文化环境,是很难出现一个个人英雄主义者的。”
“那就是不信咯?”陈清站直了身子,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身边的栏杆,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不过我确实不是一个个人英雄主义者。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应该算是一个极端的个人英雄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