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你别着急,听我说。”花臂笑道“他说是俩个小姑娘一块去找的他,其中一个是你给我的那张照片上的女孩,我让他认了,他说那女孩在其中,但是还有另一个。”
“我就说绝对是他妈沈瑶干的”许娓娓憋一晚上的这口气可算出来了。沈栀更关心另一个,她问“另一个呢那灯光师怎么说的”
“他说两个他都不知道名字,就大概给我形容了下那个小姑娘的长相。”花臂说,“他说另一个比照片上这个矮一点,个子挺娇小的,扎个马尾,看着特纯,爱笑,完了眼睛特别大特别漂亮。”
“这他不跟没说一样么哥。”许娓娓指指自己又指指季一,“我们俩眼睛还大了,这种形容按我们学校多少女生身上都合适啊。”
沈栀仔细把这几个关键形容词在脑海里过滤一遍娇小、清纯、爱笑、扎马尾、眼睛大又漂亮还和她有过节矛盾。
沈栀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隐约的身影。
花臂继续说“我看他那样也不像是有胆骗人的,一上车就懵的不行了,翻来覆去问了三遍,他一直这么说。”他突然又想起来,“哦对,他还说那照片上那姑娘嘴没关严,差点喊出另一个名字来,他就听见一个大概像是妙还是淼之类的字吧,后面就被那女生给制止了。”
妙、淼、缪
沈栀脑海里的影子彻底清晰起来,她大概知道是谁了。
大谢幕即将开始,简彤打电话来说负责老师点名在找沈栀,叫他们几个人快点回去,车子直接开到礼堂门口,几个人下车和花臂道谢道别,沈栀没说她知道了是谁,许娓娓也不care,她就盯上沈瑶了,别人不管是谁,在她眼里全是“沈瑶的帮凶”,所以帮凶找不找得到无所谓,只要主犯凿实了就行。
几个人小跑着往礼堂后台走,沈栀回去还要再换回舞衣上台合影,头来不及重新编,她夹上额饰,把头往后一拢,就被着急忙慌地推上了舞台。
台上所有的表演者都已经到齐了,沈栀一舞惊艳得让人印象深刻,晚会结束,有领导专门点名了下她这个穿着红裙子跳舞的小姑娘,负责老师心明眼亮,到了这个大合影的环节,直接把沈栀拉到了舞台中央,拿她打头阵提醒了下领导,果然换来了一通打着官腔的夸奖肯定。
排好位置集体站好,摄影师在台下咔擦一张,定格了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元旦晚会到此正式结束。
沈栀二次换回衣服出来的时候,前台观众已经开始有序离场,后台从刚才晚会进行时的有序又变得糟乱喧闹,从台上撤下来的道具和等着卸妆换衣服的演员们挤在一处,堵得水泄不通。
许娓娓她们不知道去哪了,偌大的后台一眼看过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沈栀在原地等了半天,一时想找也找不到人,正要找个清净地方打个电话,一抬头,就看见汪也正朝她这边走过来。
确切的说,是挤过来。周围到处是人,几乎所有人都在向出口和大更衣室的方向涌,只有他一个人,冲她招了招手,逆着人流在艰难地往她这边走。
汪也今晚作为学生代表,教育部门的那帮大佬的送往迎来他要全程陪同校领导一起,沈栀一整天直到现在才见着他,看他费劲走过来到她面前,沈栀自然抬手把他挤歪的衣领抚正,问“怎么了”
周围乱的什么声音都有,沈栀的声音淹没在四周只剩下一个口型,汪也仗着高海拔四下看了看,没说话,拉起沈栀就往后门方向走。
两人从后台里出来,门板合上,门内的喧嚣一下子远去,周围只有呼啸的风声还在。
“怎么了这个时候着急找我。”沈栀看着他,又笑着问,“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汪也忽然低头抱住了她,臂弯把她裹在怀里,下巴抵上她的头顶。
沈栀怔住。
什么话也不用说了。
这一整晚的跌宕起伏在他亲昵温柔的怀抱里,什么都没有了。
别人能看见她克服恐惧把整场舞跳下来了,但只有他能看见她在台上的无措跟仓皇。沈栀额头靠在他的颈窝,脑海里千帆过尽,前一秒还能笑着问他怎么了,这一秒眼眶就不受控制地一酸,一颗眼泪落下来,砸在他的衣角上。
沈栀忽然在这个瞬间什么也不想去做了,不想算计不想报复不想去知道所谓的意外究竟是什么。
跨年夜的雪,终于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
她想和汪也在一起。网,网,,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