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斜睨着她:“怎么?你还想当正妃呀!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当一个未来国君的侧妃已经是你上辈子积德了。”
程鸢虽然是一个现代人,但也知道点儿古代的规矩,什么侧妃不就是个小妾吗?
“等等!父亲,我可没说要嫁,况且您这件事儿是不是没跟祖母说呀,您可别忘了上次大夫人非要叫鸢儿嫁出去,祖母可是生了一个多月的气呢,怎么?父亲还要明知故犯吗?”
程毅被说的有些面子挂不住:“你别拿你祖母威胁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不同意,况且这么好亲事你有什么理由拒绝?”
“这么好的亲事,你为啥不给你那宝贝的大女儿,况且以大姐姐的身份地位,即使嫁给四皇子为正妃,都绰绰有余,到时候四皇子登基为帝,大姐姐可就是皇后了,而父亲您可就是国丈了,这不比你当什么丞相来的风光。”
“住嘴,你怎可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本相乃是承安国的丞相,若依你之言,本相岂不与叛国无异。”
程毅有些激动。
程鸢冷哼一声:“那我嫁与大姐姐嫁又有何区别?难不成就因为我是一个卑微的庶女,无人在意我,就无法落实您叛国的事实吗?我遇到刺客那时你也在,你难道看不出来那刺客就是四皇子派来抓我用来威胁你们和谈条件的吗?”
“是你根本没看出来,还是压根儿就不想顾我的死活,只是想着赶紧摆脱我这个让你看着心烦的女儿!”
程毅被说的一愣,也不知道他是被哪句话戳中了痛点。
程鸢居然在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一丝慌乱。
程鸢见自己的话语有效便继续输出:“我虽然不知道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以至于让你一会儿对我如沐春风,体贴入微,一会儿又让你对我冷漠无比,巴不得让我去死,但只要是人就有忍耐限度,你若是日后不再为难我,你我之间也可相安无事的生活下去,如若不然,你将我真逼急了,可就别怪我刨根问底儿,非将你的秘密扒出来,公之于众。”
“还有,你也别想着将我弄死,我现在可不是当年的那个傻子了,那天遇到刺客之时,你也见过我的手段,若是你真想铤而走险,大可以试一试。”
程鸢说完便不再理会他,直接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朝着自己院子走去。
回到自己房间后便直接躺在床上,脑子翻来覆去想着程毅的事情。
这程毅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何前后差异变化这么大,难不成这程家是有精神病遗传史,这程毅有精神分裂,所以这程鸢出生就是个傻子?
程鸢想着想着,渐渐的竟然直接睡了过,她这几天不是被刺杀,就是连夜去下毒没睡过一天好觉。
以至于她这次睡得特别熟,以至于都让她做起了一个特别没厘头的梦。
梦里她好像身处在一处古香古色的房间里,房间里的香炉里飘出了真正的香烟,将整间屋子都渲染着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此时一阵咳嗽声响起,程鸢费劲的转过头望了过去,她的视线很模糊,再加上面前有着有珍珠串着的帘子,让她无法看清那咳嗽之人的容貌。
“咳咳咳!”
听着声音那人的病似乎很重,而且隐隐约约的能看出她好像是在用手帕捂着嘴拼命的咳着。
过了许久才缓了过来,一旁的小婢女大惊失色。
“呀!主子您都已经开始咳血了,您可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女人的声音很温柔:“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随后她转过头看向程鸢的方向,可程鸢却依旧看不清她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