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知道你平时可能用不了这么大额的银票,所以还特意给你换了一些碎银子。”
程鸢甜甜的笑了起来:“谢谢表哥!”
顾正初算是看明白了,每回一到用得着自己或者是钱的时候,这小姑娘才会叫自己一声表哥,不然就直接顾正初,顾正初的叫着。
程鸢闭上眼睛从自己的工作室内调出了一片儿药,随后假装是从自己袖口里掏出来的便递给了顾正初。
“给你看个东西,这个是我自制的药,可以用于热的患者快退热,最主要的是它便于携带,比一般的苦药汤好吞咽,你看看你能不能用的上,放在医馆里进行售卖,而且我还会做各种各样的这种药品用于各种病症,你若是需要的话,我就做些给你送来。”
顾正初双眼立即亮了起来,只要关于挣钱的事,他都是积极的不能再积极,再加上之前曾经见识过程鸢的医术,所以对她深信不疑。
“当然可以,你这个药怎么吃,需不需要搭配其他的。”
“不急,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就回去备一些各式各样的药,然后写上每个药对应的病症,你在医馆先试卖几天,若是可以的话,我就大批量的制作。”
说是大批量的制作,但其实就是程鸢从工作室里调出来,反正她工作室里的药品可以自动补货,取之不尽,倒不如物尽其用去用卖些钱。
“好好好!太好了!”
程鸢看着他那有些兴奋过头的表情总觉得有些不太对。
她瞟了一眼那桌子上的浓茶,和那屋子内还没有散去的薄荷香味,最后直接伸出手揭开了顾正初的面具。
他眼睛上的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映入眼帘,都快赶上熊猫了。
程鸢皱眉:“你这是多久没休息了,别到时候钱没挣够人先猝死了!”
顾正初憨憨的笑了笑:“医馆刚开,事情比较多,等熬过这段时间再说吧!”
程鸢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站了起来:“你们抓药的地方在哪?带我过去!”
顾正初一愣:“做什么!”
“我去给你这个大忙人抓些补肝补气血的药,省的你到时候在猝死了!”
顾正初笑了出来,这个表妹就是嘴巴毒些,但其实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丞相府内,顾氏带着家里的几个孩子在祠堂跪了整整一个时辰,就唯独程鸢有着老太太的特许以身子弱为由,不用受罚。
明明是自己儿子得胜回京的大喜日子,却被那小贱种搅的家宅不宁,整个祠堂被这几个人跪的怨气冲天。
傍晚时分,程兴安也终于复命完,回到了府上,顾氏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点笑意。
她命人准备了一大桌子的饭菜用来给自己儿子接风洗尘。
饭桌上一家子整整齐齐的,就连两个姨娘也来了,却唯独程鸢缺席。
这可算是让顾氏抓到了小辫子,直接便在饭桌上阴阳怪气了起来。
“咱俩这个三小姐真是越没有规矩了,他大哥好不容易平安的从边关过来,一家子都在为安儿接风洗尘,就她不知道去哪野去了!”
程凝这才意识到程鸢没有过来。
一旁的程兴安笑着说道:“母亲!无妨,四妹妹年纪还小,玩心重很正常。”
顾氏冷哼一声:“她年纪还小?那小四和小五不比她年纪小?不也是老老实实的来了吗?要我看她就是根本没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故意跟我作对。”
程毅有些听不下去问向了一旁的下人:“你们谁看见三小姐了,把她叫过来。”
不多时其中一名婢女上前一步说道:“回相爷的话,奴婢下午的时候好像看见三小姐出府了!”
顾氏瞬间就恼了:“相爷!你看看,你看看!我们在祠堂罚跪,她却找理由说自己体虚跪不了,她这体虚的都能出府了!”
“砰!”
顾氏话音刚落,老太太一掌便直接拍在了桌子上,整个桌子都晃了三晃,就连桌子上的汤都漾出了许多。
吓得顾氏将后面的话直接咽了回去。
程兴安在外面历练多年,这点人情世故还是懂的,立即接过话茬:“祖母息怒!母亲你不要再说了,三妹妹自小便重病缠身,想必若非必要也不可能出府,应该是有什么事,这才耽搁了时辰。”
话音刚落程鸢这正好的从门口走了进来:“还是大哥哥懂鸢儿!”
老太太见程鸢进来脸上阴郁的情绪立即烟消云散。
“鸢儿来了!快过来坐祖母身边!”
程鸢笑着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程毅看着她那笑嘻嘻的模样便冷冷的问道:“你明知道今日你大哥哥从边关回来,家里要为他接风洗尘,你为何还要出府,还有没有点规矩?”
程鸢的笑一僵,一颗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那度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父亲,你冤枉鸢儿了!”
那委屈的语气,那委屈的表情,比真的还要真。
程鸢其实在顾氏提到自己之时就已经回来。
她刚到门口就听到顾氏说自己便在门口听了一会。
所以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
她伸出小手在怀里掏了掏,实则是进入到工作室调出了一瓶药。
随后委屈的来到程兴安面前伸手将药瓶递给了他,
“大哥哥!我今日机缘巧合的听到下人们谈论你在边关的事情,我才知道原来在边关当将军那么危险,不仅每天都有可能会受伤,而且说不上什么时候便会有性命之危,我作为妹妹也不知道能帮上你什么,便去了最近新开的那家医馆给你买了一瓶最好的伤药,希望以后能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