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挑拨道。
“程坚!闭嘴吧!你这些年虐待鸢儿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当初临走的时候,你怎么给我保证的?”
“所以你叫程毅,他叫程坚,那真正的丞相是你,不是他!”程鸢这时候脑瓜转的贼快。
丞相叫程毅这件事自始至终无人不知,这件事儿肯定是不容置疑的,而现在自己的亲爹却叫丞相程坚,这就很明显了,现在的丞相是冒名顶替的。
我靠!太炸裂了,一国丞相被人顶替了,甚至还有可能被人顶替了好些年居然都没有一个人知道,没有一个人看出来。
程毅被自己女儿反应度给吓到了,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他本打算在瞒一下的,可现在也不得不说了。
一旁的程坚也是一愣,他早已习惯了自己是丞相的这一身份,也已经习惯了那种高高在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一时之间被戳穿,心中不免生起了一丝羞愧,与窘迫,眼神中有一丝恼火。
恼火程鸢和程毅就这么当面戳穿了他的身份。
“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你哥,你就这么跟我说话吗?”
老太太:“行了!当着孩子的面你俩就别吵了,”
“鸢儿你猜的没错,你自己的亲生父亲才是真正的丞相,而你也才是这丞相府唯一一个真正的千金小姐,你父亲当年因为一些事不得不离开,为了不让朝堂动乱,就只能让你大伯暂时顶替了他,这一替就是替了十多年。”
程鸢点了点头,她现在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放在任何事情上,她只放在了那个对自己不管不顾任由他的子女欺负自己的程坚身上,闹了半天他就是一个冒牌货,他是怎么好意思的享受着他人的荣华富贵,反过来还踩人家亲生女儿一脚的。
程鸢真是越想越生气,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手术刀,猝不及防的朝着程坚就扔了过去。
吓得屋子里众人一跳,还好程坚眼疾手快的躲了过去,但他毕竟不是程毅,他不会武功,所以还是被那手术刀把自己的脸划破了一条细小的口子。
程鸢还不解气,上去就想打他。
“你大爷的,你要是我亲爹欺负我也就算了,弄了半天你连个丞相你都不是,我他妈弄死你。”
老太太还从没见过程鸢这个样子,平日里程鸢在他的眼里那可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乖宝宝,她都有些怀疑面前的这人是不是被夺舍了。
而离她最近的程毅哪能让她就这样直接对自己的亲大伯上手啊,急忙拉住了她。
“鸢儿!鸢儿!他好歹也是你亲大伯,都是一家人就别跟他置气了。”
“你给我放开!你的事儿我还没跟你消气呢,你还好意思让我对别人消气。”程鸢被他劝的更加恼火。
程坚捂着自己被划破的脸指着程鸢,语气有些激动。
“程鸢!你皇家学院的书是怎么读的?不知道长幼尊卑吗?竟敢对长辈都用手,我再怎么样?也还是管你吃管你喝了,甚至还将你养到这么大,”
“你放屁!是你给我养这么大的吗?从小到大你管过我吗?这整个丞相府都是我亲爹的,你拿着我亲爹的钱把我饿的差不点儿含笑九泉,这就是你所说的养我到这么大?我之所以活到这么大,全凭我命硬。”
“你拿着我亲爹的钱把你的女儿培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无论是吃的还是穿的,样样都是最好的,而我呢!吃的是馊菜剩饭,穿的是粗布麻衣,甚是还要时不时的被你那几个亲生女儿茶余饭后扔进池塘里,以供玩乐,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你养我到这么大,我今天必须弄死你。”
程坚被戳穿,一时之间眼神有些闪躲。
而程毅知道自己女儿过的苦,完全是因为上次见到女儿瘦骨嶙峋的样子,但他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过得这么苦。
他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随后又看向老太太。
“母亲!鸢儿说的可是真的?”
老太太早就怕有这么一天,他这两个儿子因为程鸢的事情大打出手,所以平日里一直数落他的大儿子让他对程鸢好一点儿,而等小儿子回来的时候也没敢将程鸢的真实情况跟他讲。
程毅见自己母亲的眼神也是一样的闪躲便知道这事儿是真的了。
随后右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上前一步直接打在了程坚的脸上。
程毅可是习武之人这一拳的力道可不轻,直接打的程坚后槽牙都松动了。
“他可是你的亲侄女,你怎么敢的?”
程毅说着上手拽住了他的衣领子框框又是几拳,揍的程坚口吐鲜血。
程鸢张大嘴巴惊在原地,不是这都打成这样了,她还上不上了,一旁的老太太哪能见的了这种场面,气的用拐杖直敲击地面:“别打了!别打了!给老身住手,住手啊!”
见他们根本就不听自己,老太太没办法只能去求助程鸢:“鸢儿,那快去拦住你爹,你爹现在还根本没办法回到朝堂,还需要你大伯在其中周旋,若是你大伯有个三长两短,承安必会大乱的。”
程鸢本想就这么看着来的,等她爹将人打死了自己也省的动手了,可看着一旁的老太太一大把年纪急成这样实在有些于心不忍,有些不情愿的拿起一旁的茶壶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顿时将茶壶摔得粉碎。
随后扯着嗓子大吼一声:“住手!”
那声音大的连院子外面都听的真真切切,把程鸢的嗓子都给喊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