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第四街区都有敌人,旁边那座写字楼的第二层与五层有敌方的弓箭手以及术士,游击队的队伍目前并没有集中在中央区域而是驻守着其他区域的枢纽。。。。。。”
就在空羽观察周围地形的时候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处靠近中央能源区的枢纽区域。
空羽的目光定格在了那个高大宏伟的身影上。
他注视着前方,他屹立于此,他手持铁盾,他化身感染者最坚韧的盾牌,他带领战士们击退邪魔,他率领将士们开疆扩土。
博卓卡斯替,亦或者,称他为爱国者。
“不会吧。。。。。。”
空羽没想到博卓卡斯替会这么快地出现在战场上,不过转念一想,这件事情又变得合理了起来。
“毕竟爱国者老爷子相当重视自己的战士,迷迭香只要出手,这群盾卫将很难从中活下来,那么他的出现也就变得合情合理了。”
此时迷迭香已经与盾卫们展开了激战,他们的传令兵就在这里,迷迭香会完成自己的任务,破坏掉他们任何一条会传递信息的渠道或人员。
空羽打开了通讯,对凯尔希说道:“凯尔希,棘手的人来了,你挺熟的,咱们都挺熟的,我不建议现在就让迷迭香跟他正面交锋。”
“。。。。。。我知道了。”
说罢凯尔希迅前往了迷迭香所在的区域,此时迷迭香利用念动力操纵身旁漂浮的制式大剑飞向了其中一名挡在她面前的盾卫。
即便盾卫的内心毫无退却之意,但他也看到了刚刚迷迭香的攻击,这一击能够轻松将一座大楼腰斩。
他根本挡不下来,但他不会退步,同伴就在身后,他活着的价值比自己要高,无论如何自己都得挡在这一击。
就在大剑即将贯穿盾卫的防守与盔甲并将其重创之时。
伟岸的高大身影从天而降矗立在盾卫的面前挥动手中的长戟一击将迷迭香的制式大剑击飞到了一旁的废墟中。
爱国者抵达此地,注视着面前的迷迭香,眼中不会有任何的仁慈。
他不会饶恕任何会对他的战士出手的敌人,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直到凯尔希的到来,当爱国者看到她时,眼中的惊讶无法掩盖。
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爱国者不曾想还能再次见到凯尔希,亦或者,称呼她为凯尔希勋爵。
尽管早年间自己离开了卡兹戴尔,离开了特蕾西娅的麾下,投身乌萨斯,可时至今日爱国者才意识到当年自己的选择也只不过是在意气用事罢了。
卡兹戴尔战事连连,爱国者已然不想再手染鲜血,于是他离开了卡兹戴尔,可政治之间明争暗斗的乌萨斯又岂能容下追求和平之人?
到头来,只不过又是一次次的战争,又是一次次地失落罢了。
“勋爵,我从女儿的,口中听闻,是你,救了她,我为此,向你感激。”
“你感激的对象不该是我,博卓卡斯替,若不是空羽,她已然魂归大地。”说到这里,凯尔希继续说道:“博卓卡斯替,即便如此,你依旧要与我们为敌么?即便她还活着,即便真的是我救了她。”
“勋爵,她的选择,她的生死,都是她,自己的选择的,道路。”
“我会因为她,的死,而迁怒于你,我会因你给予她的生,而感激于你。”
“但无论,是感激,还是迁怒,这都不是战争的理由,都不是我,斗争的,理由。”
尽管因为矿石病的影响,爱国者的话语断断续续,但他依旧在努力表达着自己的理念。
“我举起盾,并不,只是为了她,我的身后,是信任我的,战士,我们并非,为一个人,一件事情,而战。”
“勋爵,他们于我的称呼,决定了,他们的意志与理念。”
“他们追随,我,也追随塔露拉,她是领袖,是整合运动的支柱,是所有,整合运动追随的,领导者。”
“而我,同她一样,即便塔露拉如今,已然错乱,这份理念,却没有改变。”
“而我,不可能退步,也不可能承认,塔露拉的一切,他们所追求的一切,都是错的。”
凯尔希此时明白了博卓卡斯替为何不会让步了,正如他说的那般,他不是为一个人或一件事情而战。
他是为拯救感染者这个理念而战,从一开始便是如此,走到现在,理念已然不可逆转。
若爱国者此时选择退让或投敌,那么他所坚持的,追随他的人所坚持的理念也就成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在他们的心中,若爱国者否认了一直以来所坚守的理念,否认了塔露拉的道路,也就意味着爱国者不再与他们站在同一阵线,而是成为了他们的敌人。
这件事情若生,整合运动将会陷入自我毁灭的局势,他们信任塔露拉,更信任爱国者。
若爱国者出尔反尔进行反对,整合运动势必分裂,理念的不统一会让整合运动迅步入灭亡的道路。
他们最终将会死在同胞的手里。
这种结局无疑是最糟糕的,整合运动因理念不同而滋生内乱从而自我毁灭,这种理由还不如让整合运动轰轰烈烈的全员战死。
整合运动是所有感染者的希望,若这个组织因为内乱而亡,那么感染者的希望也将会彻底破灭,届时,感染者将不会信任他们,更不会信任罗德岛。
爱国者绝对不能退步,他也无路可退,因为退后一步便是感染者们的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