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看到产妇需要保暖,他又赶紧从柜子里掏出几床被子,一部分蒲牢身子底下垫,剩下的全都往他身上盖,不一会
儿,蒲牢就被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蒲牢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的胳膊艰难地抽出来,戳了戳面前的人,小声提醒他:“要迟到了……”
景煜把他刚刚得到解放的胳膊又给重新塞回被子里,然后轻声哄他:“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你乖乖先休息,何然马上就带着医生到了,你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蒲牢:“……”我现在哪里都好好的,就是好热!
不等他控诉,那边门铃就响了。
景煜开门一看,是盛轻容,手里还拎着个大大的保温壶。
一进门,她鞋都顾不上换就要往卧室奔。
“小蒲呢,现在怎么样了?”
身后,景煜赶紧追上,接过她手里的保温壶。
一进卧室,盛轻容就看见蒲牢正把盖自己身上的厚被子往一旁推。
他听见声音回头,先是叫了声“妈妈”,接着就看见跟她身后的景煜,赶紧又心虚的扯着被角往身上盖。
盛轻容看着面前穿着睡衣,纤纤瘦瘦的蒲牢,怎么都不能将他跟“产妇”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既然想不通,她也就不想了。
反正儿媳妇儿都能是龙了,那别说生出个蛋孙子,就是生出个石头孙子来,也不是不可能。
盛女士现在心态十分良好,只要蒲牢没事,儿子没事,其余都是小事!
至于孙子,有了她就养着玩,没有也没什么缺憾。
想清楚这些,盛轻容从景煜手里拿过保温壶,从里面把自己炖的汤倒出来一碗:“乖宝贝,来,赶紧喝妈妈炖的汤补一补!”
说来也是巧了,她今早起来有些无聊,干脆就开始煲汤,谁成想这锅汤最后竟然还真派上用场了。
景煜给她打来电话的时候,汤也就正正好煲好。
蒲牢刚吃完早餐,肚子里一点都不饿,但一对上盛轻容关切的目光,就开不了口拒绝。
最后,只能把碗再接过,吨吨吨开始喝汤。
幸好盛轻容厨艺很棒,要不然这就不是在补身体了,而是受刑!
等他喝完汤,打了个大大饱嗝,正想下床去把碗放回厨房,顺便走几步消消食,逃离这个火炉一样的床。
谁知脚都还没伸进拖鞋,就被景煜拦住。
“乖,你现在先躺好休息,我去放。”
说着,就又把人给重新裹好。
蒲牢捏着被角欲哭无泪,生个蛋也就十分钟,真的就连床都不能下了吗?
看出蒲牢的小情绪,景煜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安慰:“等医生来了我们好好检查一下,现在先好好休息。”
话音刚落,门铃就又响了。
盛轻容拦住景煜:“肯定是何然来了,你留下陪小蒲,我去开门!”
之后,进来的除了何然,还有一个年轻女生。
看到床上裹的跟蚕宝宝一样的蒲牢,何然轻咳一声,给他们介绍:“这位我们医院妇产科的主任,顾宁,顾医生,我特地请了她来给蒲牢检查。”
景煜将位置让出来,顾宁走到蒲牢身边,对他温柔的笑了笑,“把手伸出来让我把把脉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