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曾经私下切磋过,骑马舞槊,秦叔宝略胜一筹,下马步战则罗士信占优。
总的来说,两人斗战结果都在伯仲之间。
因此,双方彼此惺惺相惜,又因为同乡之故,交情日深。
罗士信再次说道:“张公,你就明说吧,我们都听你的!!”
“对……”
“不错……”
其他人也大都附和,表示愿听张须陀之意。
张须陀便直说道:“贼恃其强,谓我不能救,必放松警惕,耽于劫掠享乐。”
“可我偏要倍道兼程,挑拣精兵击之。”
“贼众不设防备,破之必矣!”
随后,他唤道:“叔宝……”
秦叔宝立刻上前拱手听令:“在……”
“你带两百骑兵在前方开道,我自领精兵五千随后跟上……”
“士信及余众在我身边,随我直抵北海,掩击贼众!!”
“唯!”
众人全都起身,拱手接令。
……
郭方预还不知自己即将大祸临头。
他在北海郡城的这段日子里,沉迷享乐,日日置宴饮酒,与妇人嬉闹。
卢忠德劝说过多次,都不见成效。
反而让郭方预对他日渐疏远,最后甚至连见都不愿意见了。
卢忠德只能暗生闷气,却也无可奈何。
郭方预疏于看管部众,让他们变得肆无忌惮,在城中大行劫掠,随意破门抢夺财货妇人。
若是有人阻拦,直接亮出刀子,灭人满门。
这么一搞,义军民心尽失,在城中的名声算是臭不可闻了。
人人都在暗中咒骂他们。
之后,落单的义军士卒,甚至会被袭杀。
就这么闹了半个月,原本破城后投奔来的士卒,也跑掉了不少。
一度膨胀到四万人的义军,现在大概还能有三万人出头。
卢忠德看不下去,强闯郭方预府邸,让他出面管教乱来的部众,也被乱棍打出。
这天,郭方预正在府邸中和美人厮混。
“哈哈哈,小宝贝儿,快过来让我亲亲……”
就在这时,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
“卢公,有紧急军情!!”
郭方预闻言,有些暴躁的喝道:“什么紧急军情,偏要在这时候来打扰我?”
“附近竟然有人敢来捋我的虎须?!不想活了?!!”
“稍后再来……”
打下北海郡城后,郭方预居功自傲,觉得隋军也不过如此,根本不将其放在眼中。
外面的人固请,让郭方预不胜其烦,只能让他进来汇报。
看着进来的手下,因为酗酒纵谷欠而导致浮肿的眼睛一眯,郭方预微微露出杀意。
手下也不管许多,急声说道:“卢公,这是营主让我送来的军报,请您过目。”
“呈上来吧。”
郭方预拿来一看。
“什么,有一支隋军人马正朝着北海杀来,已经到了城外二十里外?”
“领兵之人是齐郡的张须陀……”
郭方预大骂:“兵子安敢欺我?!!”
“来人,召集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