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到了基地的停车场,祁尧才现白茶已经在后座睡着了。
他打开后车门想抱住她,却现她身边的一小团布和丝袜。
祁尧身子僵住,眼神躲闪,手极快的将那两小团塞进他外套的大口袋里。
他故作镇定的环住白茶将人公主抱起来,白茶迷迷糊糊的醒了,“到了?”
她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手环住祁尧的脖子,困顿的眼睛勉强睁开,从死亡角度看去祁尧的颜值依旧抗打,就是……
白茶抬起手捏了捏他热呼呼软乎乎的耳垂,她嘟嘟囔囔,“怎么还热着,这药那么强劲,三回还不好…”
白茶困的迷糊,理智都没有多少,祁尧此刻公主抱着她,两人紧贴,她感受一下祁尧身下,又喃喃的说,“好像也没有起来……”
她柔软微肿的唇瓣骤然被人食指摁住,她听见有人咬牙切齿的说,“你还是闭上眼睛睡吧……”
白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但依旧不以为然,“做都做了,怕什么?”
他让她睡,原本困顿的白茶还偏来了劲,她强打起精神,不客气的指使起来祁尧,“你给我搂一下裙子嘛,真空的有点冷。”
她语气理所当然,要是平常的祁尧听着她这副调调一定会唱反调,同人斗嘴,但祁尧只是红着耳说她,“姐,我的姐,小声点。”
他这样说着,手却搂了搂她的黑色裙子。
白茶的困意散了几分,她自觉比祁尧大一岁也算大,以一副姐姐的语气,“电竞圈祸水那么纯情啊?”
想起去酒吧也是他投了反对票,如今甚至周围没有人他讨论这都是一副闭口不提的样子,白茶又给他添了一个标签,老古板。
看起来很爱玩,又爱装的样子,私底下竟然那么纯情啊。
祁尧总觉得纯情也不是一个非常酷的标签,他嘴硬的说,“是天气太热了。”
白天下的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地上只有一小滩一小滩积水,夜幕中没有星星,只有一轮弯弯的月。
微凉的风刮着,白茶感受到凉意向他怀里缩了缩,撇撇嘴,“真是好‘热’。”
祁尧觉得他从前和白茶不生不熟还挺好,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外貌明艳行为举止懒散的人嘴里说出的话可以如此的……
戳他膝盖。
祁尧步子加快,很快进到基地开了门,打开了灯,他将人抱到白茶房门前,指纹锁,祁尧弯着腰便于她凑上前开门。
门‘嘀嗒’一声开了。
ac战队向来豪气,白茶的房间在一楼,是个很宽敞的房间,独浴独卫,甚至还带了个浴缸。
白茶搬进来后房间里充满了她居住的痕迹,她比较偏爱暖色调,桌上的两只艳红的玫瑰看起来还很新鲜。
祁尧把白茶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暖黄色的床单上陷下去一块。
祁尧坐在她房间里的躺椅上,才坐下就想起什么,骤然又站了起来,迎上白茶懒散的目光,他语调艰涩的解释,“1。我没……。……”
万一……
白茶好笑,她想解释一句,但看祁尧不自觉扣手张嘴想说什么的样子,她又咽下,好整以暇的看他准备说什么。
但凡他主动提一句让她吃药,她撑着泛酸的腰也要揍他一顿。
祁尧表情郑重,他摸了摸兜,啥都没有。
而手上戴着的三五个戒指显眼,各种颜色的小怪兽戒指,绿的、黑的、蓝的、红的……
祁尧挑了个颜色吉利的,是个红的小怪兽,小怪兽的眸子里漫着红血丝,‘噗通’一下单膝跪地。
他真诚的将红色小怪兽递上,“比较猝不及防,也没有准备,要不先用它替一替以后补上?”
白茶轻笑了一声,“想得美。”
祁尧皱着眉,“白茶,我不是在开玩笑,今天的事确实错过在我,我愿意负责,如果真的有了孩子……”
他的目光不自觉的放在白茶平坦的小腹上,他向来是讨厌熊孩子的,但人生不止只有喜恶,还有责任。
白茶环着胳膊,他还单膝跪在她床边,两人目光平视,白茶放了个平地惊雷,“怕什么,我不孕不育。”
她语气平静的像是在开玩笑。
祁尧忍不住问,“不是玩笑?”
“骗你做什么。”
她早就改造过自己的身体,没有孕育生命的功能,其他攻略者她不知道,但她向来不会在任何位面留下她的孩子,她也不觉得自己会是个伟大负责的母亲。
但祁尧还是没起来,他伸手去触碰白茶的手,白茶没有抗拒,看他要做什么。
只见他握住她的手,将红色的小怪兽戴在她右手中指上。
是她曾说的代表热恋的位置。
而他曾经回的是,‘恋爱狗都不谈,戴着玩玩,我理他们那些狗屁说法。’
祁尧垂眸看她修长白皙的指多了抹艳红色,像是白玉镶上了一点红玉,他低声道,“即使没有孩子,我也要对大人负责。”
他那时虽然意识昏沉,事后也清楚的认识到了,车上,是白茶的第一次。
祁尧不由得又想起那辆红色的车,他虽然看起来花心浪荡,但对情事其实还很青涩,他只觉得那真是个很……的场合。
白茶嘟囔,“果然是个老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