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国的一座山上,四周还有些许没有彻底融化的积雪,寒风吹过树干出呜呜呜的响声,在寒风与雪地之间,一个二十二岁的小伙子,身穿一套地摊货迷彩军装,踩踏的雪地吱嘎作响。
在这个健壮的好似大猩猩金刚一样男人的身旁,是一座夫妻合葬墓,里面安葬着小伙子的爹娘。
“九霄!大冷天的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一个白苍苍的老者走到了山顶上,来到了小伙子的身旁。
“五爷爷,您怎么找到这里的?”
小伙子名叫龙九霄,他快步走到了老者的身边,搀扶着老者来到了合葬墓跟前。
“过几个月之后就要从军入伍了,到了部队你要记住军令如山!”
这个老者名叫龙行海,曾经是一个抗击倭寇入侵华夏的老英雄。
“知道了五爷爷。”
龙九霄拜祭完了自己的爹娘,就搀扶着自己的五爷爷顺着山路小心翼翼的往下走,生怕自己的五爷爷在大雪漫山的山路上摔倒了。
四周凛冽的寒风,吹在这一老一小的脸上,就像刀子割肉一样疼,龙九霄看到五爷爷穿的有点少,就脱掉自己的棉衣,要给五爷爷披上。
“我有那么不中用吗?我才八十八!”
执拗的五爷爷龙行海,一把扯掉了棉衣。面对这么一个局面,作为老龙家的骄傲,一个大学生硕士毕业的龙九霄,那也是毫无顶嘴的可能,也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嗖的一声,一个白色的野兔从雪地里面跑了过去,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龙九霄的眼睛亮的如同灯泡一样。他忘记了五爷爷的年迈,噌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短刀,这把刀宽一寸,长一尺。
龙九霄庞大的体型,此时弯着腰弓着背慢慢的靠近兔子,逐渐的缩短与兔子之间的距离。嗖,噗的两声,龙九霄扔出了手里的短刀。雪白的野兔出吱的一声惨叫,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了。
“五爷爷你看!”
龙九霄,右手提着还在滴着血的野兔,走到了龙行海的面前。
“呵呵呵呵,还跟小时候一样顽皮。”
龙行海抚摸着龙九霄的脑袋,脸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爷孙俩拿着野味继续开始了下山的路程。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走到了村口位置。这个村子名叫大河龙家村,全村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姓龙。
顺着村里的土路爷孙俩继续前进,龙九霄一直把龙行海送回了家。这位老者往太师椅上面一坐,闭目养神嘴也不闲着。
“九霄啊,野兔子肉下酒,那可是人间美味!”
就这一句话,作为老龙家的孙子,龙九霄那也是屁颠屁颠的去收拾野兔子,龙行海的老伴儿想要去帮忙。龙行海在家里那是绝对的威严,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瞄了一眼自己的老伴儿,这个老太太就坐在了龙行海的身边了。
“孙子伺候爷爷奶奶,那是天经地义!这是规矩!”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一个大个的砂锅端上了桌,热气腾腾的土豆炖兔子,那是香气扑鼻。龙行海看了看窗台上的二锅头。
龙九霄那是屁颠屁颠的拿来了酒瓶子,还有两个杯子,咚咚咚咚,透明的白酒就倒进了龙行海的杯子里,龙九霄刚要给自己的杯子倒酒。
啪的一声,龙行海拿着筷子就打在了龙九霄的手腕上了。
“父子都不对饮,怎么,咱爷孙俩还对饮啊?这是规矩!”
“五爷爷,感谢您把我扶养长大,这杯酒我敬您!”
龙九霄忍着痛把酒倒满,然后一仰脖那是一饮而尽,火辣辣的味道,一直进入到了胃里面。龙九霄缓缓的坐在了五爷爷的身边。此时的五爷爷龙行海,眼泪唰的一声下来了,那是老泪纵横,嘴角抽搐哽咽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爷爷龙行天是俺亲大哥,抗击倭寇的时候为了保住俺的命,他牺牲了,俺义不容辞照顾年幼的你爹,好不容易你爹娶妻生子了,你刚满月你的爹娘就因为车祸死了,你成了孤儿,俺愧对俺大哥啊!”
龙九霄再一次给五爷爷龙行海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站起身端着酒杯。
“这一杯酒俺替俺的爹龙云虎,还有娘柳翠萍,敬您,感谢您对俺的教诲,感谢云通叔叔指点俺的武艺。”
咕咚咕咚的一杯白酒又进入了肚子里。这一顿大餐,这爷孙俩可谓是把酒诉衷肠。差点喝成了兄弟。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龙九霄在五爷爷龙行海的带领下。就来到了龙家祠堂。
这个祠堂设计的是飞檐斗拱,青砖黑瓦,一百五十多平米那么大,很是气派。祠堂的里面供奉了五百个灵位,每一个灵位都是黑底白字。每一个灵位都是一个抗击倭寇的英雄,这些人跟龙九霄的爷爷都是本家兄弟。
此时的龙九霄就跪在祠堂灵位的面前,供桌上面的香火早已点燃,龙九霄那是双手合十非常敬畏的看着自己的祖先。已经八十八岁高龄的龙行海站在灵位的一侧。
“各位爷爷奶奶,孙子龙九霄学成归来,在此立誓,要从军报国,光耀门楣。”
随后龙九霄那是倒头就拜,磕头如捣蒜。非常虔诚的给祖先行叩拜大礼。一番仪式之后,爷孙俩走出了祠堂。来到了祠堂的院子里。
“孙子,打一套八极拳,给你的各位爷爷奶奶看看,让他们也放心,咱们龙家是忠良世代传。”
龙九霄是拉开了架势,出拳似闪电,刚猛的八极拳,被这个一米八二的精壮小伙子,打的似乎能开山裂石一般。地上的积雪被龙九霄的双腿带起来,被风一吹漫天飞舞,好似一般。一套完整的八极拳很快就打完收工了。
此时的龙九霄是面不红气不喘。噔噔噔龙九霄走到了五爷爷的面前,搀扶着五爷爷就走出了院子。一直把五爷爷送回家,龙九霄这才带着三分醉意迷迷糊糊的往自己的家走去,现在他走路的姿势,还是左摇右晃的。
“妈的,幸亏五爷爷也喝大了,我那一套八极拳打的,基本快成醉拳了,他居然没看出来。”
雪地里面龙九霄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如同脚踩棉花一样往家里走。时不时的麻雀会叽叽喳喳的在不远处的雪地里面找食物吃。
“终于到家了。”
吱嘎一声龙九霄推开了黑色的木头门,门框上面有一个牌子,带着红五星的烈士家属的字样。走进了石头垒砌的三间黑瓦房,门窗还是刷着绿漆的木头门窗。龙九霄推开正房门。上了火炕,身体靠在叠的很整齐的被褥上面那是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