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吃过饭回到家,她向老师说过后台遇到那个奇怪男人的事,结果老师让她不要管,她又问她和刘老师之间的感情,老师也以她还小为由敷衍了过去。
刘正文笑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两家身份不同,要想在一起,家里人以死相逼罢了。”
云墨姝听后沉默不语,刘老师说的轻松,可她不用想就明白事实比他说的更残酷。
若她所猜不错,刘老师应该是豪门大户出身,而老师一介孤女,即使在演艺界颇有名气,但在那些人眼中,仍旧上不得台面。
再加上老师通过演技展现女性独立自主的新思想,引领旧时代的人冲破枷锁,这使得对方家族更加厌恶。
门第之见,根深蒂固。
尤其在萌芽阶段的新事物,所有的行为被归为异类。
远的不说,就以她自身为例,只因为她身体里没有云家的血脉,霸占过云家的资源,从而连在世上生存的权利都不许拥有。
刘正文见她愁眉不展,浅笑着安慰,“其实这也没什么,我们两个人现在这样就很好。”
家族没有以死相逼的借口,他不再受制于人,柳柳也不用为他一退再退,可以在她的圈子光热。
而他要做的,是抗住家族的施压,在她的圈子里为她保驾护航,仅此而已。
“也别聊我们俩的事了,说说你吧。”
“我?我没有好说的。”
“怎么会没有?看你这样家里必定也是个富裕人家,他们对你如何?同意你出来抛头露面吗?”
云墨姝坐在地上,遥望远方,不在意地潇洒一笑,“我也挺好的,无父无母,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无人阻拦。”
说完,她转头看到李正文满脸的心疼,一股暖意在心间缓缓流淌。
“我说的是真的,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开心嘛,不用为家族之事烦忧,随心所欲做自己的事,喜欢就干,累了就停,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
“人活着就是为了开心吗?”
刘正文低声重复了一句,释然一笑,“说的对。”
“不早了,你老师虽不在,但你的课程也不能落下,吃完饭好好学,你老师可是让我好好盯着你的。”
“你放心,我做人徒弟可让老师省心了。”
云墨姝笑容灿烂。
话虽如此,但她有什么参不透或者演不好的,他仍会手把手地教。
相处的越久,刘正文不安分的心又活跃起来,时常怂恿她再认一个师父。
直到一天,云墨姝实在不忍耳朵备受煎熬,直言道:“你都是我师公了,你还想怎样?”
然后。。。没有然后了。
刘正文听到这句话后,闭嘴不再谈,直到她的戏份结束,离开深山,老实的再没闹过幺蛾子。
云墨姝在外三个多月,十分想念老师。
回到家,她推门而入,未见人,直接扯着嗓子喊,“老师,我回来了。”
屋内很安静,并没有任何动静。
她奇怪的向里瞅了瞅,现后院的门敞开着,以为老师在照料满院子的花,不在意的在前厅游荡。
孟山为两位长者泡茶,听到屋内一阵窸窸窣窣声,以为进了贼。
他将茶壶小心翼翼放下,抱起一个沉甸甸的花瓶,蹑手蹑脚地靠近。
云墨姝无知无觉,直到一声‘呔,看招!’,伴随着头顶的大家伙从后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