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出可儿是爱上他了,她在逃避自己,因为那份爱还不足以让她放弃她心中坚守的什么。他一定要让可儿心中只有对他的爱,成为她生命中的唯一。
景轩看了看头顶的一轮暖洋洋金日,低头看着姆依可,眸子柔似水,轻轻抚摸着姆依可鬓角的发丝,柔声道:“可儿,别再不理我了,好么?”姆依可微微点头。景轩牵着她的手,此时他的手不再冰冷,温暖柔和,“此时正是观中用饭之时,可儿随我来!”
两人在观中用了饭,景轩与观中老道士下了两局棋,已是辰时四刻。在景轩要落下最后一颗白子时,老道士捋了捋雪白的胡须,意味声长道:“公子,可想好?人生如棋,落下这白子此局棋命运便定。”
景轩笑了笑,道:“虽是一局残棋我也要在这落下此子!”
老道士摇头笑道:“公子凡事太过执着,未尝好也未尝不好。一切由心生,放之缘灭之,缘继之,无尽痛之!两位公子保重!”他起身没走几步隐没在云雾中。
景轩和姆依可听的云里雾里,不就一局棋,还得出如此一说。景轩静默地看着一盘残棋,许久,缓缓抬头看着姆依可,眸子深邃朦胧,弥散着一层迷雾。此老道士人称仙道,景轩经常来观中与他下棋,他话语不多,每每话语出口,都深奥无比,景轩也只能明白话的大概意思,至于有什么暗示他就不得知,问老
道也不会给解,只说时候到了自然知道。如今他的话,景轩也能猜出一二,放手对他才是无尽的痛,既然未尝不好,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手。
收敛朦胧神色,转而透彻明亮。看着一脸疑惑的姆依可,笑意浓浓,摊手道:“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可儿,”景轩起身拉住姆依可的手,“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就在观中住下,明日再回!”说着也不顾姆依可同意否,径直向观中客房走去,对观中一切简直就是轻车熟路。
姆依可疑惑,“怎么,你经常来?”
景轩自来喜欢清静,观中道士修仙,他修身养性,很是惬意,自然对观中一切熟悉,观中道士也把他当成了其中一员。
“我是观中半个道士,只是他们目的修仙,我修身!你不也爱上这里了么?”一路牵着姆依可的手,也不在乎观中道士看他们的神色。个个咧嘴摇头,没想到欧阳公子真的喜欢男色。
姆依可那是躲避他才来这观中,不过观中确实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姆依可不以为然道:“以后我不会再来了,那老道士把人性子都磨没了!下一步棋就是一道理,还好我知识就那么点,他说什么我也听不懂!”
景轩停住脚步,转身收紧眉头道:“他和你讲什么了?”如果是关于刚才那种话,姆依可日后弄明白了,以她的性子肯定会选择放弃他们的爱。
“人,什么负重太多,什么太累,什么
思多也累……,反正他大概意思我也明白,让我该放下的就放下,要有仁者之心!”姆依可挑双眉,不可思议的扁了扁嘴,“他似乎看出我手中死了很多人命!”
景轩轻出一口气,把心放在了肚子里,拉着姆依可继续向观中客房走,悠然道:“可儿,以后你不来,我也不会再来,我要陪着可儿!”回头看了一眼她,满脸堆笑,“可儿也不笨啊!听出他的话意来。这老道的话永远都是云里雾里的,要你废脑子去悟。”话落已经来到观中客房,景轩关上门,倒了两杯清茶,一杯递给姆依可。景轩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揉了揉太阳穴,脸色困乏,无力道:“我好困!可儿,我们睡觉吧!”
他对房间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似乎就是他的房间,他铺开被子后,把姆依可拉到了床边。
姆依可皱眉盯着他,“你不是要我和你睡一个床上吧?”
“不然呢?房间里没有别的床了!”
姆依可把手挣脱出来,不乐道:“我去别的房间睡!”
“别!”景轩哀求的眼神看着她,低声开口:“可儿,明日我怕醒来你便又不见了。”他拉住姆依可的手,做出一副可怜相,“我保证不碰你,你让我睡个好觉,行不行?我已经好几日没有睡好觉了!我今日实在困的难受,好不好,可儿?”
姆依可郁闷,为何就不忍心拒绝他呢?无语地看了一眼景轩,她不可能在
板凳上坐着睡一晚,量他也不敢对自己如何,和衣躺在了床上,闭眼不在看他,她也实在困的厉害,不一会就睡去。
景轩甚是欣喜,和衣也躺在床上,看了半晌眼前的美人儿,乐呵呵地睡去。
景轩第二日醒来,发现姆依可已不在自己身边,顿时心中着急,猛地翻身起床,只见姆依可站在床边笑盈盈地看着他。景轩抚了抚胸口,“可儿,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走了!”
“我说过不走便不会走,你却如此不信我。我回姑姑家难不成你也要和我睡一起?”姆依可斜睨了一眼他,神色不悦。
“不是我不相信可儿,只是分别多日,想和可儿多待一会!你回去我自然不能和你睡一块。”转而他满脸欢喜,“不过,我娶了可儿,就能与可儿长相厮守了!”
姆依可轻笑一声,她还没有同意嫁给他,他就开始幻想了。拿过一套紫色锦袍扔给景轩,“今日有人给你送来衣服,赶快穿戴好!今日我们该下山了。”转身出门低咕道:“臭小子,你那凌云兄对你真好!”
“呵呵,那是自然,他可比我亲兄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