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青进门的时候特地扭了扭门上装置,直接将锁舌收进去。方才徐映堂跟自己打得火热,显然没注意到门根本没锁上。
“那也要你先生愿意来。”徐映堂故作体面地重新坐回到床上。
沈观知似乎被刺激得不轻,他拿起徐映堂放在床头的红酒,直接往徐映堂脸上泼。
“沈观知,”徐映堂抬手擦拭自己面上的红酒,“把自己当街上的疯子?”
“最简单的方式往往最能泄愤,下次就不是一杯红酒这么简单。”沈观知像是认为跟徐映堂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他转过身,仔细检查赵牧青身上,确认没有伤口才搂着人离开酒店房间。
徐映堂冷笑,目送这对所谓的夫夫消失在走廊。
赵牧青跟在沈观知身后进了电梯,就算沈观知不出声,他也能感受到对方的低气压。
“上车。”
沈观知替他打开车门,赵牧青这次坐的是后座。沈观知跟着挤进来,看来这辆车一时半会不打算开。
赵牧青原本想问沈观知怎么会找到这里,然而还没等他出声,对方就先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半抵在车门上。
沈观知的脸几乎要沉下来,投下的一片阴影没来由地让赵牧青感到压迫感。
“为什么一个人来这里见徐映堂?”沈观知听上去像是在尽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删了消息,摘了定位,甩开保镖,就是为了他?”
协助调查
“不是你想的那样,”赵牧青挣扎两下,企图挣开对方的压制,“你知道我跟你一样,看不惯徐映堂,我是为了探他的口风,我想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探出了什么?”沈观知松开钳住赵牧青下巴的手,转而轻轻碰在他的侧脸。
“徐映堂手上有视频,简时故的事应该跟他脱不了干系,还有,他想在我身上套出你的情报。”赵牧青没打算隐瞒,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徐映堂这方面,他跟沈观知在一条船上。
“就这些?”沈观知又往赵牧青的方向凑近,“这些我早就知道,你不如问我。”
掌心从赵牧青的侧脸,描摹过脖颈滑到锁骨上:“还是你想继续跟他合作?”
沈观知知道他跟徐映堂的事并不奇怪。他瞬间就想明白了一开始的前因后果,原主为了好处与徐映堂合作,接近沈观知,但恰在这时候赵牧青穿成原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倒戈向了沈观知。
“你知道答案,不是吗,”赵牧青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毫不慌张,“我如果不是要逃,没必要对房间门动手脚,更没必要跟徐映堂打起来。”
“没想过逃不掉?”
赵牧青没回话。
“我的先生,瞒着我进别人的酒店房间,”沈观知按在他肩膀上的手蓦然用力,“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松这口气。”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满意了吧。”赵牧青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反正无非就是床上一躺,也不是第一次了。
沈观知神情没有半点松弛,他打开后座车门,下车换到驾驶位。赵牧青尽管没在正面视角,但也能勉强能看出来,沈观知从车上翻出一小包药片,直接倒进嘴里。
“你不是吃安眠药吧,”就算赵牧青知道现在不应该出声往沈观知身上火上浇油,但也担心自己的小命,“别药驾啊你。”
“不是,没有副作用。”沈观知冷冰冰扔下这两个字,下一秒发动车辆。
车内一路沉默,直到沈观知将车开到别墅,替赵牧青打开车门,冷冰冰地让他下车。
电梯一如既往停在三楼,沈观知刚进房间,亲眼看着赵牧青踏进来,随后立马将门反锁。
赵牧青还没在原地多站几秒,人就被沈观知用力捞进怀里。对方使劲太大,他几乎站不稳,被沈观知直接拖到床边,看着人拉开床头柜,从里面翻出一副手铐。
“你干什么?”赵牧青下意识问出口,他根本想不到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这种东西,每晚睡在这里却从未发现。
沈观知将一边手铐搭在自己手腕,随后硬是抓住赵牧青的手,将另一边锁上。“不是随我处置吗,听话。”
“锁我可以,但你这样我怎么洗澡?”赵牧青甩了甩被手铐铐住的手。
沈观知用另一只没被束缚住的手,一颗一颗解开赵牧青上衣的扣子:“我帮你。”
……
光是从窗帘之间的缝隙钻进来的,顺带刺向赵牧青的眼皮。他睁开眼睛,余光瞥见沈观知正在替他拉窗帘,那一束光又重新被挡在窗外。
反应这么快,看来刚才就还在他边上。
赵牧青下意识抬手,手铐已经不复存在,只留下手腕上一道细细的红痕。他认真回想了一下,应该是昨晚在浴缸里挣扎得太厉害,才会留下这么道痕迹。
这么一推断,说不定沈观知自己手上也有,他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
赵牧青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沈观知在他锁骨附近留下的咬痕还没有消,连同其他红印都格外显眼。昨晚沈观知在放了一半水的浴缸里,戴手铐的手动不了,就用另外一只手握住他的腰,顺带拿膝盖压着他。
他在水里半天动弹不了,办完事也不知道是多少点,赵牧青被从里面抱出来重新冲洗身体,他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洗脱一层皮。
“所以手铐是哪里来的?”赵牧青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
“很早,”沈观知吻他的耳垂,“从你消失那天开始,我就想把你像这样锁起来。”
赵牧青的思绪重新回到当下。他从被窝里坐起身体,发现钻石项链、腰链以及脚上的金链子,沈观知都已经替他一一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