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持续到很晚才结束,赵牧青的物品已经被提前送到别墅三层。
三层原本是属于沈观知的私人空间,而现在,他允许赵牧青与自己共享。
沈观知的房间换了一张更大的新床,加上赵牧青的私人用品,这里显得满当许多。
赵牧青刚踏入房间,沈观知就很快从后面跟上来,猛然将房间门反锁上。
还没来得及反应,赵牧青就被沈观知抵在门边的墙上。“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沈观知轻笑出声,摘下自己的眼镜随手塞进衣兜,“先生,你不知道新婚夜都要做什么吗。”
“哈,哈哈,这我还真不知道,要不我洗个澡再来听您介绍?”赵牧青有不好的预感。
沈观知不打算给他反应时间,直接将赵牧青的嘴唇含入口中。
这不像是在教堂里那个轻盈的吻,它更为浓重,仿佛裹挟着难以启齿的欲望,在相触的唇瓣、撬开的齿关以及交缠的唇舌里才终于得到释放。
赵牧青被吻得晕晕乎乎,口腔里的触感似乎一瞬间在他身上放大,哪怕他对沈观知并没有什么感情,也很难不为此着迷。
但很快他用仅剩的一点意志力伸手将沈观知推开,尽管他已经面色潮红:“等等……”
“等什么?”沈观知似乎失去耐心,索性扯下自己胸前的领带,将赵牧青的两只手绑在一起,“我等不了。”
新的工作
赵牧青下意识死命挣扎,沈观知绑得很紧,也不知道是什么结,他半天松不开一点。“沈观知,有话好好说,绑人多不礼貌啊。”
“礼貌?”沈观知几乎是立马嗤笑出声,抓着赵牧青的衣领把人推到床上,两个人仅有一线之隔,“你当着我的面跳下去的时候,想过礼貌吗?”
赵牧青一时之间找不到话反驳,但他还是在床上勉强挪了挪身体,尽量避开沈观知压下来的那一片阴影,并且强撑体面地胡说八道:“那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前的事还计较来计较去的,你就忘了不行?”
“不可能,”沈观知的视线仿佛要将赵牧青凿穿,“赵牧青,永远不可能。”
赵牧青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想来他今晚多半难逃一劫,既然躲不过还不如躺平。反正按照他俩现在的位置,赵牧青猜测自己应该不需要什么动作。“那算了,你来吧。”
反正自己被下药那会用手指弄过,换成他老二应该也没那么大差别,赵牧青闭上眼睛想。
下一秒,他听到纽扣崩开的声音。
……
外面天光大亮,赵牧青躺在床上,甚至抬不起一根手指头。事实证明他的想法大错特错,老二跟手指天差地别,神志不清之余他差点以为自己马上要去世。
沈观知比他想象中还喜欢咬人,赵牧青的耳垂,锁骨,大腿内侧甚至臀部都能看见深色的齿痕。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似乎还能摸到上面的痕迹。
耳夹被摘了下来,随手放在床头。赵牧青依稀记得昨晚衣物被胡乱地扔在地面,衬衫甚至直接被沈观知扯破,现在房间里倒是一副很整齐的模样。
他身上仅仅戴着那条装有定位器的钻石项链。赵牧青下意识摸了摸,猛然想起自己工作日没有回工作室,沈观知定然知道,然而他一摸手机,没有消息也没有未接来电。
赵牧青这才想起来查邮箱里的日程表,模特的工作很灵活,没有安排的时间都可以自由行动。
日程显示空空荡荡,赵牧青就很悠闲地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了一件高领的衬衫,遮住脖颈附近一圈红痕。
吹干头发,赵牧青放在床边的手机蓦然振动两下,他下意识拿起来查看,果然是沈观知的消息:[身体还好吗。]
赵牧青立马发过去:[很不好]
沈观知:[哪里不舒服?]
[我回来看你。]
赵牧青吓得从床上弹起来:[我忽然又全好了]
沈观知没打算追究他的胡话,而是发了一条语音信息,告诉他下午有空来一趟会议室,有新的工作安排要谈。
赵牧青确认自己耳朵上的齿痕消下来,这才坐上司机的车前往工作室。到达位置的时候,沈观知已经等在那里,厉书桥则用打量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一副很想八卦的模样。
“过来坐,”沈观知放下自己手中的文件,“she品牌方想邀请你作为新品代言人,出席相关的线下商业活动。”
“真的?”赵牧青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销声匿迹这么长时间,刚回到工作室就能接到新工作?
“我不是带你去桃屿参加过一个线下活动吗,就是他们集团旗下的奢侈品牌,最近打算推出一款男士箱包。”厉书桥在边上解释。
“she的负责人线上与我联系,确认过这次合作,”沈观知冷着一张脸,“他希望与你亲自见一面。”
“什么时候?”
沈观知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还有半小时。不需要紧张,只是很日常的会面。”
有沈观知这句话,赵牧青才放心许多。他刚松一口气,厉书桥就接着谈起下一个话题。
赵牧青在大众视野里消失一年多,按理来说应该是一个重新开始的好机会。然而因为结婚的事,他本人以及沈观知被抬上热搜,与此同时,被翻炒的还有赵牧青过往的黑料。
“工作方面不要出什么差错,网上的言论交给公关团队,你自己不乐意看就卸载微博,知道没有?”
赵牧青嘴上说着清楚明白,实际上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扫了一眼微博。他与沈观知的婚礼照片居然被发布到网上,底下网友纷纷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