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徐映堂伸手用力捂住赵牧青的嘴,“一件定制设计就卖几百上千万,你沈观知凑几十亿,我看最多两天就够了吧?”
“你别碰他,他但凡少一根头发,你一分钱都收不到。”沈观知的语气顿时阴沉下来,“让我看他。”
徐映堂用异物重新将赵牧青的嘴堵上,再次切换视频,这回让沈观知多看了赵牧青几眼。“怎么样,是你先生吧。”
“我答应你,两天。”沈观知听上去很紧绷,“但我要求至少每四小时就要让我跟我先生视频,我要确认他的安全。”
徐映堂答应他的要求,电话很快中断。随后徐映堂似乎没兴趣再与赵牧青多谈,径直离开房间。
……
赵牧青一想到几十亿要流到徐映堂手上就心疼。倒不是他心疼沈观知的钱,而是徐映堂根本就不配,这钱还不如落在他手上。
徐映堂走之后,房间里换了两个戴着口罩的陌生男子看着他。这两个人就像两尊大佛似的,一左一右坐在他两边,全程不是刷手机,就是喝止他别乱动。
赵牧青认为这十分不讲道理,人被绑着这么几个小时,不动会坏掉的。
直到吃饭的时候,赵牧青才被解开手上的束带,嘴里的异物被取出,但脚还在被严严实实绑着。果然被绑架伙食就是糟糕,他在这儿黄豆拌豆腐,那头绑匪一人一个烧鹅腿。
“两位大哥,”赵牧青小心翼翼地问,“你俩这么看着我,一天多少钱啊?”
“关你什么事?吃你的饭去。”其中一位没好气地打发他。
赵牧青尬笑两声:“别这么绝情啊大哥,我这不是被绑得难受吗,要不大哥给我松个绑,我保证不会逃走,行吧。”
“信你?”绑匪大笑出声,“给你松绑,你不得跑了?”
“你们两个大男人看着我,我怎么跑得掉啊。这样,你们也知道我老公特有钱,等我出去了我让他给你们点好处。”
“等你出去了,那不得把我俩抓起来?”其中一位绑匪怒而拍桌,“不要以为我们是傻子,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
“……”该死,这届绑匪没那么好糊弄。
赵牧青把碗里实在说不上好吃的饭给吃光,他平时吃得多,这么一碗饭下肚还觉得饿。别墅没什么好的,至少钱够花饭够吃,怎么也比被绑架强。
被重新捆好双手,赵牧青再次望着对面的一堵白墙发呆。按照他的估计,沈观知这两天不可能光顾着筹钱,想必也在暗中加派人手寻找他的下落,甚至已经和警方密谋合作。
赵牧青打算这段时间尽力留下有效线索,大晚上他趁绑匪还没睡下,连忙呜呜叫了两声。
绑匪显得很不耐烦,将堵住赵牧青嘴巴的异物取下来:“你什么毛病?”
“想上厕所,大哥,行行好吧。”赵牧青讪笑,“我要憋出毛病来,两位大哥也不好交代吧?”
“真麻烦。”绑匪啧了一声,因此不得不解开赵牧青身上的束缚,让对方可以自由活动。
尽管赵牧青几乎没离开过房间,但刚被带进来的时候,小屋内简单的结构就被一览无遗,他确信屋内没有类似洗手间的地方。
赵牧青的猜测没有错,他被一路带到一处隐蔽的小树林子里,绑匪一左一右盯着他:“赶紧的。”
“大哥,你俩能背过身去不?”赵牧青颇不好意思地开口。
“受不了你一大男人的,扭扭捏捏,”绑匪一边回过头,一边嘴里骂骂咧咧,“谁要看你那小东西。”
赵牧青简直要发脾气,说谁小?
他深知现在不是该计较的时候,只好勉强咽下这一口气,快速解决完问题。离开之前他特地将自己手上的结婚戒指摘下来,扔到山脚下。
……
“现在怎么办?”许乘在私人病房刚挂断电话,视线就没忍住落在沈观知身上。
沈观知这段时间一直没来由地虚弱,但得知赵牧青的消息后,他顿时肾上腺素急升,还是许乘给他喂了几片药才勉强冷静下来。
“做两手准备,现在先看我账户上能动的钱一共有多少,”沈观知眉头不自觉蹙起,“另外你再派人去翻看赵牧青这段时间的踪迹,任何细节都可以,看看会不会有线索。警方那边我有关系,会让他们秘密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你不会真的要给钱吧?”许乘连忙在沈观知床头坐下,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我不知道。”
沈观知沉默片刻。
“我不可能拿他来赌。”
许乘这段时间既要观测沈观知的身体状况,又要接收赵牧青那边的消息,以至于忙碌得脚不沾地。赵牧青被绑架的消息没有传播到外界,整件事只有这么几个涉事者知道。
沈观知也没有办法安心接受治疗,他不断地拨打电话,联系所有能够联系的人,好不容易才从搜查的人员手里,拿到一枚绿钻钻戒。
这枚戒指沈观知不可能认错,是他送给赵牧青的结婚戒指。钻石很坚硬,不会摔碎。
“哪里找到的?”沈观知问。
“就在一处山脚下,我们的人搜了,发现山上有一间小房子,里面显然有人待过,有吃剩下的碗,墙面上还有人刻意留下的痕迹。”
对方将照片递到沈观知手里,发现墙壁上很小地写着赵牧青名字的缩写。
“他们应该是转移位置了,我们很小心,没有被发现,”对方顿了顿,“可能做事确实很谨慎,会定期转移地点。”
沈观知手里紧紧攥着钻戒,没理会上面青筋已经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