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串拿到赵阳面前:“殿下可知,这手串是何种材质?”
“珊瑚!”赵阳不耐烦地瞥了一眼,报出答案。
陆幽却摇头道:“殿下万金之体,见过的都是珍奇宝贝,自然以为这是红珊瑚打磨的珠串。然而实际上,这却只是一串普普通通的红豆而已。”
“红豆?”赵阳略微有些讶异,却又皱眉:“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意义就在于,珊瑚与红豆,虽然一时间外表相似,但贵贱有别,最终敌不过岁月的考研。殿下您就是贵重的南海红珊瑚,与金玉为伴,任岁月无法磨洗分毫。而小人则只是一枚红豆,纵然能有一时光鲜亮丽,但终将朽烂褪色,无法与珊瑚相提并论。”
“哦?”赵阳挑了挑眉毛:“你这说法倒是新鲜,可说来说去,就是让我不要动你的意思了?”
陆幽谦恭道:“小人怎敢左右殿下的心意。小人只是觉得,既然殿下有这个需要,不如趁着小人还没有朽烂褪色,好好利用。小人愿意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赵阳倒是个不经哄的主儿,脸上已经得意起来。但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可是你长得那么像我,万一趁我不在的时候,顶替了我的身份,那又该如何?”
“殿下倒是不必担心这件事。”戚云初终于说话了:“陆幽已是中人之身。他若有僭越之心,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中人之身?”
赵阳的眼睛又亮了一亮,忽然提出了一个荒谬的要求:“把裤子脱下来!”
“……”陆幽真是措手不及,“殿下,您……”
“哪儿来这么多废话,脱!”
端王的命令当然不可能违逆。陆幽把心一横,唯有宽衣解带,将下裳褪尽,露出平日里连自己都不敢多看的地方。
可那赵阳,偏偏还让戚云初去取了火烛来,对着那个地方猛照。
“切。又是个半吊子的。”
赵阳发出不屑的嘁声。
“我都和父皇说过好几次了,这些中人,要割就全部都割得一干二净。多死几个就多死几个,反正大宁朝上赶着进宫的人多得是。”
说到这里,他冷不丁地伸手弹了弹陆幽的东西。
“你当真没有感觉?”
陆幽既尴尬又羞涩;“……会疼。”
“会疼啊?”
赵阳点点头,却突然又将那东西一把抓住了,狠狠地捏着。
“啊——”
陆幽疼得两眼一黑,腿都差点软了,但好歹捂住了嘴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那赵阳也不知道捏了多久,终于松了手,好整以暇地看着陆幽痛苦的表情。
“看你那熊样儿,真是个一辈子做奴才的命。本王今天就饶过你,记住!射礼之日给我好好表现,若是敢坏了本王的好事,小心我把你从头到脚砍成一片一片的,丢去喂狗!”
言毕,他再不多看陆幽一眼,径直离船登岸,往晖庆殿中去了。
“怎么样。”
戚云初负手立在一旁,轻声问道。
陆幽迅速整理好衣裳,这才长出一口气来:“比我想得要好对付许多。”
“这只是赶上了他心情好的时候。”
戚云初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