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齐州还不忘开玩笑似的跟谢鄞邀功:
“不用感谢我帮你解决这个手表,这是兄弟应该做的。”
谢鄞缓缓地收回视线重新落在手中的腕表上,他的喉间溢出了一声轻笑。
下一秒,齐州便看见谢鄞慢条斯理地将腕表戴在了自己的手上,神情慵懒地伸出那只戴上腕表的手拿起桌上的酒杯。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倒上红酒的高脚杯,轻微的晃动着,杯中的红酒随着他的动作为轻微荡起。
手腕上的那只腕表更是在灯光的照耀下出淡淡的光。
他垂眸看着手中的酒杯,淡淡道:
“中意自己去买。”
齐州:“。。。。。。。”
坐在吧台前的谢鄞慢条斯理地将就被递到自己的唇边,暖黄色的前台吊灯照耀下,指尖都在莹莹地着光,深沉如墨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腕上的手表上。
齐州走到黑胶唱片机前将抒情的粤语歌关掉,转身看着依然侧坐在吧台前的男人,八卦道:
“真对那嗰妹妹有兴趣啊?”
饱满浓郁的红酒入喉,谢鄞的喉结缓缓滚动。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并没有回答齐州的问题。
他放下手中的红酒杯,从兜里拿出烟盒,修长的手指抽出一支细长的烟。
合上烟盒时,将指尖夹着的烟轻轻地在烟盒上敲了两下,这才递进嘴中。
另一只手轻轻划开金属,将烟点燃。
男人拿着金属点烟器的手漫不经心地搭在吧台桌沿,沉沉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
男人深邃的眉眼模糊在缭绕的烟雾里。
齐州见他不吱声,啧了一声:“京城都唔远,所以——”
“真系钟意就去追啊。”
。。。。。。
京城的夏天烈阳当空,不像港城那般多雨。
距离夏黎回京城已经整整一周。
这天下午,齐渡的父母提着礼上门给夏黎道歉,但齐渡依然没有出面。
陈丽娜坐在客厅的沙上,语气柔和地为齐渡的缺席解释着。
“黎黎,最近我们家公司实在是忙不过来,阿渡整日里都在围绕着公司转,所以实在抽不出时间来亲自跟你道歉。”
听着陈丽娜的解释,夏黎只是朝着她露出了一个温婉懂事的笑容:
“没关系的,阿姨。”
她垂眸看着放在面前桌子上热气腾腾的茶,伸出双手将冒着热气的茶杯捧起递到唇边,缓缓地喝了一口。
夏黎的心里自然很清楚齐渡为什么没有出面,原因无非就是看不起夏家,也不想要这一纸婚约。
杯中的热气氤氲,淡淡的茶香在鼻间弥漫。
她的眼眸微微颤了颤垂下望着杯沿。
想起昨晚在微博热搜上看见齐渡与女网红苏程在酒吧热吻的照片,夏黎握着杯壁的手缓缓收紧了几分。
她曾听楚诗诗说起过齐渡,听说他换女人如同换衣服,没有一个能够在他的身边呆上一个礼拜。
生性爱玩的男人又怎会甘心自己被一纸婚约而束缚住一生?
夏黎自然懂,但同时她也清楚的知道现在必须要依靠着齐家,才能够摆脱掉夏家的破产危机。
对夏黎而言,只要齐渡愿意与她结婚,其余的都不重要。
只是。。。。。。万一哪天齐渡提出要解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