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付瑶掰开他紧握的拳头,两只手握着放在自己膝上,小心凑近道:“妾愿为殿下分忧。”
赵哲嗤笑,没当回事儿,道:“忧?你知道我在忧什么?”
齐付瑶凑近耳边说了句话。
赵哲挑眉,扭头瞧她,道:“你想怎样?”
齐付瑶道:“妾自有办法,总归叫他不能再跟您争便是。”
赵哲冷笑:“跟我争?他还没这个资格。”
“他是不配跟您争,但总要防患于未然不是?”齐付瑶将身子软软的靠在他身上,一只手抚上他的心口。
赵哲望了眼正与人说笑的赵从,一口气将酒闷了,轻声道:“别留痕迹,我这刚立了功,可不想父皇找我的茬。”
齐付瑶大喜过望,道:“殿下放心。”
她斜眼去撇坐在角落中的一位清丽女子,忍不住笑起来。
那边的赵从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冷笑了下,缓慢晃动着手中的酒樽。
酒如清泉,形成一个漩涡,不住旋转。
他叹了口气,有些遗憾,连草不在,不能欣赏接下来的好戏。
他停下转动的手,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使计
宴会持续到亥时方散,众人都走了,只留下皇帝嫔妃和皇子。
赵深年纪大了,饮酒又多,难免支撑不住。
赵哲要去扶他,被他推开,道:“老三啊,行了,朕也累了,回去吧,明儿到紫宸殿来,朕还有事要交代你。”
赵哲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讪讪一笑,恭敬道:“是,父皇,您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赵深摆摆手,背着手往外走。
孙和志抬手虚浮着他,防止他摔倒。
赵深走到殿门口,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唤道:
“老七,老七呢?”
他揉着眉头,突然叫起赵从。
跪在地上恭送他的赵哲闻言,咬紧牙关,将袖中的拳头握紧。
他歪头瞧了一眼正跪在他旁边的赵从,忍着心中的不快,开口唤道:“七弟,父皇叫你呢。”
赵从这时才起身,低头向赵哲示意后,抬脚走到赵深身边,唤道:“父皇。”
赵深身形一晃,赵从忙上前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