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时伤害自己了?
赵从环顾周围,发现国公府里所有房屋建筑都好好的,哪里有什么大火?
他愣了愣,慢慢反应了过来。
这里是今生,不是前世,他方才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假象,连草很安全,就连连家都好好的。
他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随即,便弯了弯唇角,自嘲一笑。
原来自己已经害怕到这样的地步。
连草见他一会儿着急一会儿笑的,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随即吩咐道:“去请一位大夫来,给咱们七殿下瞧瞧,别是撞人把自己脑袋撞出毛病来了。”
七殿下?
这位殿下他们竟从未听说过。
国公府的奴仆瞧不准二姑娘是不是在说笑,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赵从听连草讥讽自己,嗤笑一下,道:“不必麻烦了,我如今很清醒。”
连草转身:“既然如此,殿下如今站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这是要下逐客令了。
奴仆们有些慌张,二姑娘怎得这样对一位殿下说话,这很是不妥。
她对别人从不这样的。
他们以为赵从会生气,却见他面上没有半分不满,只是点了点头道:“你去吧。”
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连草看着他的背影,见他只身一人慢慢走出府门。
她微微皱起眉头,猜不透他又想做些什么。
她这样的态度,换做常人,早不搭理自己了,偏他,还是这幅模样,温言软语,一点不在意的样子。
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当初他那副冷漠的样子,她现在还记忆犹新。
她在这里想事情,却忽觉一双手揽住了自己的肩膀。
她顺着手腕抬头看去,只见连风正满脸惊奇的看着自己,开口唤她:“小妹!”
他看了看她的腿,喜道:“你能走路了?”
连草笑:“是啊。”
连风又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竟没一个人告诉我?正好,我要进宫,如今也不必去了。”
连草许久未见他,此刻甚为开心,便将赵从抛诸脑后,抱着他的胳膊,眼睛弯弯,笑道:“我知道大哥哥要进宫瞧我,便自己来了。”
连风好好看了看她,又捏了捏她的鼻子道:“瘦了,走,别站在门口了,大哥哥叫人给你做酱羊肉吃!”
边说,便拽着她往里走去。
两人按照规矩,先来到他们父亲连安和的万寿堂请安。
他们在外头站了好一会儿,才见里头的小厮出来回道:“国公爷知道二姑娘回来了,说请安就不必了,叫二姑娘跟着大公子玩儿,等得了空国公爷会见两位主子的。”
连草早料到是这样的答案,因此也没有太过伤心,只道:“知道了,望父亲保重身子,早日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