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宝轻轻笑了起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
窗外是融融春光,细碎的阳光穿过绿叶照射进屋中,这一刻,温暖宁静而安详。
将养了月余,岳青宝的身体恢复了不少,她到底年轻,很快就又活蹦乱跳了起来。
小孩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眉眼渐渐长开了去,岳青宝发起愁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小孩子长得像陆远山,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十足十的像。
真的不像她了。
她端着小孩子看了半晌,叹道:“额头像我。”又抬头去问孙译成,“你说是不是?”
一向足智多谋的孙先生,颇为尴尬地笑了两声,顺着她的话说:“的确,细看起来,额头像你。”
岳青宝满意地点了点头,陆远山见状则是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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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等到岳青宝离开,孙译成才开口道:“恭喜你了,如今有儿子了。”
陆远山面目柔和,道了声谢。
孙译成有一瞬间的怔愣,仿佛面前这个人已经不像陆远山了。
他现在才算想明白过来为何当初陆远山要铤而走险地刺杀桂勉,早日结束战事。
陆远山站在书桌旁,依旧容姿挺拔,一身的凶强侠气,眉目间却不知不觉间多了几分和颜悦色。
孙译成静默了一会儿,说:“齐田的事情,胶东的川岛已经派人来问过多次了,他到底是个外国使节的身份,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北平,齐田向来又是川岛的走狗,胶东那边微词颇多,城中租借里也有诸多不满。齐田顶着个大佐的职务,人死在北平,是个不小的外交事故,更何况这人死在陆夫人手里,川岛怕是也听到了风声,联合英美朝我们施压,要给出一个交代。”
陆远山冷哼一声:“什么交代,莫非要我太太去偿命,那日本人死得不冤枉,租借里的事情我们插手不了,现在连北平的事务他们都敢随意做主了么。”
孙译成大叹一口气,“眼下时局如此。南边总统府显是无所作为,当忍则忍,依我看,随意假托个替罪羊,这事情就算过了。”
陆远山知道这是个两全的法子,心里却感觉到不痛快。
孙译成见他不说话,只当是默许了这个法子,于是转了话头道:“下周军令一到,便是你的就职典礼了。”
陆远山“嗯”了一声,问:“云南那边派了谁去?”
孙译成答道:“董路与严峻宽。”
两人是陆远山军中的亲随,是极为信任的猛将。
陆远山点了点头。
“只是……”孙译成微皱了眉头,“桂家大部还留在云南,削了权,倒是立不了威,只是桂兆婕却不见了。”
“不见了?”一个小姑娘能跑到哪里去?
“桂勉送葬的那天,她还在,不过后来回云南的路上就不见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