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遍遍问她。
“纪瑰夏,不分手,行不行?”
她不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了,或是说这些年她都在刻意回避,想忘记自己的无情。
但她忘不了他白衬衫上熟悉的柠檬味道的肥皂香,她从未见过他向旁人低头,只那一次。
他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在她面前,那个损友沈漾口中平日骄傲的欠揍的傅时一,不见了。
他问她很多遍,我们不分手行不行?
纪瑰夏忽然回神。
转头看见玻璃门外归来的赵长安,她关了店里的灯,锁上门,和赵长安就近吃了顿晚饭,随后拖着行李箱回家。
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吹干头发,闺蜜何晓晓的连环夺命call打过来。
纪瑰夏接电话前看了眼屏幕,有六个未接都来自何晓晓。
“大冠军,一晚上微信不回电话不接,难道被大学同学群气傻了?”
纪瑰夏将电话放了免提,站在镜子前擦头发:“晚上在看店铺,已经签了合同,在一家科技公司楼下。”
何晓晓长长地‘哦’了一声。
“晚上有个酒会,满屋子都是投资人,我开车已经快到你家楼下了,我陪你去拉投资。”
纪瑰夏未等反应,电话‘嘟嘟’两声已经挂断。
何晓晓有一把纪瑰夏家里的备用钥匙,她轻车熟路的开了门,见纪瑰夏换了睡衣躺在卧室床上看咖啡杂志。
“喂,”何晓晓将自己的手提包往床上一扔:“你就打算穿这身衣服去酒会?”
“脏不脏,我新换的床单。”
纪瑰夏嫌弃的将手提包扔回去,看了眼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何晓晓:“我不去,你八成要带我去见你那堆狐朋狗友富二代。”
何晓晓重新将包背到肩上:“我这次是认真的!我从我哥那骗来的邀请函,我以人格发誓,这次绝对靠谱!”
纪瑰夏对何晓晓的人格早已经不感冒了。
最后何晓晓以自己未来三年桃花运发誓,纪瑰夏才从床上爬起来重新化妆。
酒会的地点在远郊的某个山庄。
何晓晓一边开车,提起下午同学群的事,问了句:“你怎么想的?”
纪瑰夏手托着下巴,支在车窗旁,看着车外灯光琉璃的夜景。
这种事她能怎么办?
难道巴巴的跑上前挨个解释,你们误会了,我没有被包养?
她从前又不是没解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