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代小姐一挥手,便有女仆走上前护住了柳原奈绪。
自己的当面出手本就已经落了下风,何况还是在九宫樱对大本营,早乙女便不在乎自己的脸面,站到渡边的案桌旁。
彻也君,不要担心。
你的月,来了。
“【新月组】的大小姐深夜到访我的【吹雪小筑】,是有什么事吗?”稳坐钓鱼台,九宫樱不急不缓地问道。
“本来仍旧要与将军阁下陪同大国尊贵的客人共进晚宴的,但将军阁下目光如炬,见我心不在焉,便私下里问我出了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我的一个非常要好的好朋友从昨天就被九宫家的樱小姐带到了幕府,想去见见我的朋友而已。
“将军阁下善解人意,便允我暂且离会,前来接我的彻也君回家。”
早乙女叶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向渡边彻也伸手,准备带他离开泥沼之地。
“不许走!”柳原奈绪率先厉声喝道。
九宫樱倒是一脸的无所谓,甚至觉得十分好笑:“以为搬出将军阁下就能让我投鼠忌器?如意算盘打得真不错啊早乙女老师……
“而且你也太搞笑了吧?竟然说渡边老师是你的好朋友?是拿他的家人威胁来和自己上床的那种好朋友么?
“别痴心妄想了,我的【吹雪小筑】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九宫樱起身走向他们,说:“早乙女老师不妨问问渡边老师,看他愿不愿意跟着你离开。”
事实已经显而易见了,早乙女伸出去的手,渡边到现在还没有握上。
能拒绝九宫樱的要求不代表就可以随意不顾她的看法,渡边可以肯定,只要自己牵上早乙女的手离开【吹雪小筑】,他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纪子。
自己的确对她而言有价值,她有求于自己,渡边清楚明白。
但他更加清楚明白的是,谁掌握了主动权,谁拥有真正能掀桌子、敢掀桌子的底气。
无论是九宫樱还是月见里、水无月和日高真理她们,掀了桌子无非就是失去了渡边,她们并不心疼,因为她们真正在意的是自己的权势与地位。
渡边?玩物罢了。
而渡边彻也固然可以掀桌子,但代价会是失去直子、失去纪子、失去他所珍惜的一切。
他已经失去了直子,他不愿再让纪子也离自己而去。
这种情境下,渡边只会被那群坏女人给彻底压制得死死的。
至于早乙女叶月,渡边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经到达了她自己都无法判断的位置,渡边隐隐约约也能看出来,两方相比较之下……
就先苦一苦早乙女叶月又何妨呢?
见到渡边对自己伸出去的手视若无睹,早乙女没有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丢脸不丢脸的她不在乎了。
她只是无法接受……渡边此刻的选择而已。
‘不是约定好了的么?明明答应过我,一起联手对付九宫樱她们……’
‘为什么现在犹豫不决,还是在这种的关键时刻,突然插我一刀呢?’
早乙女叶月抿唇,精致的下半张脸蛋微微发颤,鲜血味充溢在她紧闭的口腔中。
她只感到头晕目眩。
‘呐,彻也君,你是不相信叶月能够从九宫樱她们的手里保下你最爱的新婚妻子纪子小姐呢……’
‘还是说,你仍旧不愿意相信我?’
‘不愿相信叶月说的话都是真心实意的,不愿意相信叶月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和努力去保护纪子小姐,不愿意相信叶月爱你爱到这种程度……’
早乙女叶月内心的悲凉无言诉说,也没有诉诸衷肠的对象。
她不会后悔是因为她无比清楚地知道,后悔没有用了。
难道她能回到过去改变一切,重新选择,与渡边一齐打出一条尽可能完美的路线么!?
她,早乙女叶月,没有、失去那个机会了……
在确定渡边不会握住自己的手后,强行按住涌入喉间的血气,像当着渡边的面张嘴吞咽过无数次那样,早乙女轻松地咽回去了。
她一甩和服袖子,施施然走到渡边身侧坐下,淡漠开口:
“既然樱小姐不愿意放人,那我也不走便是了。”
“可真是不要脸呢早乙女老师,明明是渡边老师不愿意跟你走,亏你还能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种话。”柳原奈绪抓住机会立马反唇相讥。
“我再是不要脸也比你要好。”早乙女冷冷道:“奉劝你一句,渡边你无福消受,好好认清自己的能力与地位,别不切实际地妄想着什么……”
();() “嘁~我可是拥有了渡边老师一整天的女人喔~!”
“你这家伙……”早乙女握紧拳头,恨不得当即吃下橡胶果实,再狠狠地坐在原地不动伸长了手殴她三拳。
见又要吵起来,九宫樱脑瓜子都疼了,她用勺子敲击着桌面,厅内变得安静下来。
“看来早乙女老师还没有认清现实呢……”九宫樱笑了笑,勺子被扔在桌上撞击着碗筷发出清脆声响,美少女不徐不疾的声音传下来:
“既如此,那便开始我们的战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