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儿子谢老爷赏。”贾蓉暗道,这好处果然又来了,忙不迭的答应。
这番话无疑印证了尤氏的猜测,看着这对狼狈为奸的父子,心也沉到了谷底。
她不想成为这对父子的玩物,思来想去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贾敬身上了。
只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没被戳破的时候,还会有所顾忌,一旦捅破了窗户纸,怕是真就破罐子破摔了。
贾珍毕竟承袭了爵位,又是一族之长,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贾敬纵然有所惩戒,也只是一时的,等他缓过劲来,怕是要百倍千倍报复自己。
这个头,自己是断不能出的,只能采取迂回战术。
她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将焦大弄回来,有了昨日那一顿打,自有他跟贾珍去唱对台。
可怜尤氏身为宁国府的当家主母,遇到这种事,却寄希望一个老奴出头,可见这宁国府也是坏到了根上。
();() 她不是没想过找张云逸帮忙,可头一回见面,他就敢变着方的撩拨自己,可见也不是什么好货。
指不定非但不肯出头,还会想着分一杯羹,到时候真就成了前门拒狼,后门进虎了。
贾珍从未想过,一向顺从的尤氏,居然也敢坏他的好事。
上了车,往中间的位子上一坐,抽了一条毯子搭在身上,才对尤氏吩咐道:“到了地方再叫醒我。”
说着,脑袋一歪,不一会便鼾声四起,沉沉睡了过去。
昨夜忙里忙外,还出了一趟城,回来时已经深更半夜。
可借力打力,连续拔除了横亘在与儿媳之间的两道障碍,却让他颇为兴奋。
又想到给贾蓉的许诺,心下有些不舍,正好借着那股子兴奋劲儿,仔细比较佩凤、偕鸳二人的深浅,以便做出取舍。
一路无话。
马车来到张家,送葬的队伍也正准备出发。
看见睡眼惺忪的贾珍,张云逸暗道一声惭愧,不知道的,还以为贾珍才是守夜的孝子。
“辛苦表哥和嫂子了!”
贾珍带着尤氏与贾敬行了礼,才道:“表弟莫要客气,都是一家人,昨儿回去跟你侄儿一说,他也想尽一份孝心,便主动将院子让了出来,可惜东西实在太多,还有些收尾工作,便没能过来。”
他知道让贾蓉让出院子有些过了,只有当着张云逸的面,贾敬才不会反对,故而急着说了出来。
张云逸不禁感叹,这一家子倒是真舍得下本钱,对于霸占贾蓉的院子,他也不会有什么愧疚,自然是欣然笑纳。
“好了!莫要耽误了时辰。”
贾敬微微皱眉,他虽觉得做的过了头,但想来也是好意,向贾珍使了個眼色,后者连忙将路让开。
张云逸一马当先摔丧驾灵,贾珍也乘机向贾敬做了个万全的手势,小声道:“一切都已办妥,父亲回府后,只要在他面前提一嘴,为他挑好了两个丫鬟,剩下的交给儿子就好。”
见贾敬赞许的冲自己点了点头,贾珍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