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時候起,池霜的身邊就天天有個像小狗一樣的人黏著她。
她去哪,他就去哪,還跟著她回家。
鑰匙在門鎖上一圈一圈轉著,終於在門打開之後,鑰匙被拔了下來,池霜也跟著呼了口氣。
轉身,半仰著頭看身旁的男人,「這位先生,你要跟著我到什麼時候?」
男人輕挑眉眼,語氣輕鬆,「不知道。」
好一個不知道。
池霜垂了垂眸,交臂抱在胸前,「那你跟著我到底要幹嘛?」
只聽他道出令她語塞的兩字:「追你。」
池霜一臉茫然,交臂的手放下,「什麼意思?」
江淮翊靠近她,一步一步地將她抵在門邊,微弓著身子與她平視,「姐姐,追人要死皮賴臉這一招,可是你教我的。」
「我,我什麼時候教過你了?」池霜眨眨眼,「你別亂說!還有,什麼追你追我的,別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江淮翊把臉又往前湊了些,揚起唇畔,「姐姐,親都親過了,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池霜道:「停!打住!誰跟你親過了,我那是迫不得已好嗎?」
「怎麼能叫迫不得已呢?那時候我不是說了嗎,抱你去開門,是你不讓我不開,非得要親的。」
說著還動起手來,揉捏著她的耳朵。
池霜把他的手弄開,「說話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江淮翊點點頭,「好,我不動手動腳了。」
以為他真那麼聽話,沒想到來了句——那我動嘴。
池霜真想用手捂住他的嘴,把他趕進電梯裡。
想法剛出現,唇角驟然傳來一陣濕熱,蜻蜓點水般的,一下就沒了。
她怔在原地仿佛石化。
而他很是淡定地直回身子,揉了揉她的發頂,「姐姐今天很甜。」自然地推開門進屋,從鞋櫃裡拿出拖鞋換上。
很甜,什麼很甜?
她的……唇,很甜?
池霜的臉頰發燙,抿唇暗暗舔了舔,確實很甜,今天塗的唇釉有著很淡的桃子味。
等等!你在想些什麼?
怎麼還自己品上了?
側頭看著正穿著拖鞋在茶几處倒水喝的男人,她微微眯起杏眼,走進去。
把他趕出去,戰決。
『砰』門關上。
江淮翊穿著家居拖鞋站在門外,禁不住無奈地笑了出聲,「池霜,你好歹讓我換個鞋吧。」
下一秒門打開,鞋子被扔了出來。
門關上,她道:「換吧,那雙拖鞋你也可以帶走了。」
真這麼狠心啊。
江淮翊彎腰撿起地上的鞋子,笑著嘆了口氣,「唉,姐姐心真狠,算了,走就走吧,反正我也是顆爛白菜,走了。」
池霜聽到『爛白菜』的時候,努力隱忍自己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