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告辞!”文卿抱拳以礼。
白一男拱手相敬:“保重!”
一座雄洪的祭仙阁背后,三个人一队,两个人一组,分别从左右两侧,背道而行,绕着宽阔的场地,各自向正门方向走去。
白一男腰带间别着一根枝杈,昂阔步,心情不错。
姚洛忍不住冲上去问:“白一男,我们为什么不一起走,大家既然都要和叶楚争一争,聚在一起,齐心协力相互照应,机会岂不是更大?”
白一男摇起了头,说道:“齐心协力并不一定要聚在一起,但相互照应却怕是难以做到,如果,我们大家一起争到了一份机缘,你觉得当给予何人?”
不等姚洛回答,白一男又道:“君子要珍惜难得的情谊,而最好的珍惜之法便是不要轻易让这份情谊去接受世俗人心的拷问。”
姚洛想了很久,不得其意,翻起白眼,道:“你这文绉绉的东西,都和谁学的?”
白一男道:“季夫子呀,你认识的。”
姚洛的确认识,她和寄居土地庙的一众人,都很熟悉,只是不太乐意和季夫子聊天,因为从小她就怕那股书卷气息的冲击,这才致使她如今走上练武修行的道路。
杨怀玉跟在后面,却听了进去,并且深深记在了心底。
是呀!最好的珍惜之法,就是不要轻易让这份难得的情谊去接受世俗人心的拷问。
“白兄!”
身后有声音传来,三人转头观瞧,只见文卿御法纵跃而至,落在了白一男面前。
“白兄,适才相谈甚欢,竟忘了一件要事。”
文卿说着,从怀中掏出三道黄纸符文递上。
“这是我自己画的破障符,功力不够,境界尚浅,不能完全挥出此符威势,但至少能破除绝大部分的障力遮眼,起到清心明目之效。”
白一男伸手接过,向文卿道谢,给姚洛和杨怀玉各分一道,他们手捻破障符,再次望向场地边缘方向,原本浓密的白雾,立刻不见,杂草丛生,林木茂盛的山野清晰地呈现在了眼前。
姚洛恍然大悟,道:“文卿,你们两人一路跟在我们后面,原来可以清楚地看到我们的一举一动?”
文卿点头微笑,望着白一男,说:“不过,白兄应该早就知道了我们在一路跟随。”
“三位,珍重,告辞!”文卿话落,转身急去。
姚洛却瞪向白一男,怒声道:“白一男,你早就知道有人跟随,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知不知道,我和杨家小姐,可都是黄花大姑娘,幸亏中途没有……”
她没有再说下去,伸手直接打向了白一男。
白一男拔腿便跑,“我只是知道有人跟着,也不知道他们能看清楚呀……”
好你个文卿,杀个回马枪就是为了陷我于不义吗?
文卿站在陈澄一侧,回遥望正被追打的白一男,嘴角噙着笑意,低声道:“有趣!”
陈澄瞥一眼文卿,凝眉道:“你是故意的?”
文卿一怔,收起笑意,避而不答,指着雄洪的祭仙阁,说道:“走,我们赶路,虽说只是祭仙阁前后之隔,但这仙阁太宏伟了,走到正门处,目测至少二里地!”
陈澄没搭理她,道:“你就是故意的!”
文卿道:“我跟他说过‘珍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