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的太久,腿有些麻,撑着裴燎胳膊不自在地动了动。
裴燎有所察觉,小心换了个姿势,给他空出大片地方方便坐。
但这样,他本人会很累很累。
夏澈拧起眉,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关系。
裴燎很坚持地单膝跪在角落里。
可外面两位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夏澈无奈,抓住他领口猛地一拉,让人变成了半躺的姿势,占据整块柜面。
裴燎惊得张开薄唇,被人眼疾手快单手捂住。
夏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以面对面的朝向,跨坐在他小腹上。
裴燎:“…………”
不然还是出去跟裴博瞻面对面比尴尬吧?
那只捂着他嘴的手毫无松开的迹象。
两人一上一下,干瞪眼片刻,夏澈像找到了有意思的事,空闲的那只手按在裴燎右侧眉毛上方。
有一颗小痣。
平时被刘海挡着不起眼,这会儿凑近了才能现。
其他地方会不会也有很多这种漂亮还不扎眼的痣?
夏澈有些走神。
在空白的东西上搞点吸睛的点墨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怎么会有人的身体天生就这么讨喜?
夏澈难以自抑地低下头,吻了一下眉毛上那颗小痣。
耳畔,裴燎的呼吸声以几何倍的频率涨幅。
正想逗两句,他蓦地察觉到尾椎位置不对劲,狭长的眼型瞪得滚圆,在静谧的悠悠长夜中和某人对视。
夏澈好笑地揉了揉他脸。
不是吧,这就有反应了?
哪怕周遭漆黑,他也知道,裴燎眼睛一定很红。
但这个时候哭,他一定不会心疼。
可裴博瞻聒噪的脚步声绝不于耳,偶尔近到就像从衣柜旁边走过。
“咦,我记得就在这里啊?”
夏澈知道现在不适合胡闹,试图用膝盖撑着跪起来。
结果腿还没落地,腰就被人握住,卡在腰窝的拇指让腰椎让他被迫坐回原处,动弹不得。
……狗东西。
知道你爸妈还在外面吗?
夏澈有点想骂人,却被裴燎握住后颈下压,不得已环住这人脖子,头埋在他脖颈间。
他闷着一肚子火,报复性地张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