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少喝点,对你的肝别太残忍。”
夏澈愣得还保持着握易拉罐的姿势:“那是我喝过的!”
裴燎淡然:“我知道。”
夏澈呼吸重了几分,指节微屈,扣在床沿上:“你不嫌弃?”
祝亿鹏隔空喝过的水他都不乐意,裴燎忍耐度那么高?
“嗯。”裴燎忽然俯下身。
夏澈下意识往后躲,现背部紧靠床头,无处可去。
裴燎离他越来越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将要接吻。
……操。
想什么呢?
夏澈坚持没有闭眼,匆忙地移开视线。
就是旁边床单被抓得越来越皱。
裴燎果然没有做出非同寻常的事。
他只是弯下腰,轻手按灭了卧室的灯,薄唇将贴未贴擦在他耳廓边缘,然后在模糊的昏暗中说:“是你的话,不嫌弃。”
夏澈眼睫忽地扇动。
裴狗现在说话那么含蓄吗?
裴燎显然没有解释的打算,若无其事地站起来,低声道:“晚安。”
夏澈也不知怎了,在人离开之前,鬼使神差喊了他的名字。
裴燎依言停下。
夏澈想了想,现找不出最想说的话,干脆也回道:“裴燎,晚安。”
门合上了。
夏澈迫不及待去开床头柜抽屉。
那张画好好放着,和之前并无区别。
他松了口气,躺回去就着暮色闭上眼,昏昏欲睡之际想到一件事
这是不是,第一次跟裴燎说晚安?
次日早,小龙虾五点半就醒了。
它在床边走来走去,犹豫着要不要跳上去把人吵醒。
前爪刚扒上床沿,卧室门就被打开,穿戴整齐的干爹站在门口,冷漠地朝它招手。
狗子哈着舌头跑过去,被一手抓住嘴,堵住了叫声。
裴燎把它拎出来,小心翼翼关上卧室门,全程没出一点声音,拴上绳出去遛狗了。
八点,夏澈一觉睡到闹钟响,洗漱完毕后出来,餐桌旁早就坐好了一人一狗。
裴燎说:“早。”
“早。”他拿起热乎的三明治,“你去遛狗了?”
“刚回来。”裴燎也放下平板开始吃饭,“后天晚上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