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起學習過蘇繡,有著很多共同的記憶,包括師父家後面的那片池塘。
徐敏行小時候淘氣,撈錦鯉的時候掉了進去,是賀星苒喊人給他撈上來的。
而他和賀星苒呢?
戀愛將近三年,好像彼此是對方最親密的存在,但賀星苒之於他好像是一團雲霧,看不透,摸不清。
那些他曾經以為是距離感分寸感的東西,在徐敏行面前,總是會變成兩個扭曲的大字——不熟。
「為什麼?」靳嶼的視線穿過徐敏行,問賀星苒。
她似乎很快就回答了,兩個字:「膩了。」
再想張口說話,靳嶼感覺喉嚨被堵住了,他聽到自己問:「那你是更喜歡他?」
賀星苒怎麼回答來著?
她沒有說話,只是緩緩點頭。
那極為緩慢的動作像是一把磨頓的刀子,一下一下在他胸口凌遲。
年輕的大少爺生活在養尊處優的生活里,那是他順風順水的人生里,受到的最大打擊。
那些過往已經很遙遠,但提到徐敏行,仍舊會令兩人中間產生無形的間隔。
賀星苒準確翻找到本來買給徐敏行的衣服,遞給靳嶼,工作也鍛鍊出說謊話不打草稿的性格:「這不是怕你著急?」
靳嶼掀起眼皮在她臉上逡巡兩眼,沒有說話,擦著她的肩膀進了衣帽間,準備換衣服。
——索性這件衣服是全的,靳嶼洗腦這是賀星苒給她賀澤剛買的,穿上也就沒有那麼反感。
臥室里,賀星苒的手機叮咚響了幾聲。
【匠人-蘇繡-拍攝組】
徐敏行a全體人員,重布置了全部拍攝任務,另外發消息給賀星苒:【大綱過了嗎?有不方便的可以儘量提給編導,讓他們改】
賀星苒對靳嶼撒謊了。
確實,很快就要和徐敏行見面。
只不過不是因為私事。
從藝術學院畢業後,徐敏行沒有從事演藝事業,反而成為一名紀錄片導演,曾經聚焦貧困山區留守兒童問題,拍攝過評分很高的紀錄片。
如今在電視台工作,和團隊策劃了聚集中國非遺傳統工藝的紀錄片,蘇繡就是其中之一。
而蘇敏行媽媽就是蘇繡大師徐廣蓮,自己卻放棄繼承母親衣缽反而選擇投身藝術。
門派內還有關係到蘇繡技藝傳承推廣、師徒舊思想衝突以及一些蘇繡傳統是否要延續的問題,也很有普適性和探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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