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嶼看清了她的動作,但並沒有躲,乖乖挨砸。
被砸過之後,親了親她的嘴角,他的聲音是啞的,纏綿時的暱稱總是在變,一會兒叫叫星星,一會兒叫她苒苒,還會叫她公主和寶寶。
把她的小情緒哄好後,兩人相擁而眠。
這本應該是兩人生命里很美好的一天,然而,半夜,賀星苒忽然開始發高燒。
靳嶼連夜將她送到醫院,那會兒的急診還可以吊水,賀星苒坐在輸液室里,靠著靳嶼的肩頭。
靳嶼連續跟她說了幾次對不起。
其實賀星苒並不是很難受,她體質弱,小時候著急上火焦慮……總之情緒一波動就會發熱。
她早就習慣時不時的低燒,以及流感季的中招。
包括她的家人,都習以為常。
甚至會在她發熱的時候用很不耐煩地口吻訓斥她不愛運動身體素質太差,嫌棄她的時有時無的發燒太折騰人。
就連一向對她很好的姑姑也是如此。
被生活里細小的,反覆無常的小事磋磨著,雖然遠沒有摧毀一個人的傷害,但也足夠讓人倦怠。
那天他們折騰了很久,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東邊天際隱隱有些發亮。
賀星苒有些疼,走路會變形。
靳嶼背著她,從輸液室到醫院正門,並不是很遠的距離,賀星苒聞著他身上的清澈的香柏木的氣息,看他柔順的黑色發頂。
再透過他去看街上闌珊的霓虹和隱隱泛著藍色的天邊和星星。
那時候的賀星苒覺得,靳嶼就是這樣的星辰。
後來漏夜趕路,她才猛然發現,秋日拂曉的星辰,常常是剛露面,轉身就掩蓋在白日裡,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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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星苒醒的有些早,喉嚨乾澀,吞咽的時候像是有人在裡面設置路障,很艱難。
體溫槍打了一下,還在發燒,只是從半夜的三十九度變成三十七度五。
她感覺胃口有點乾癟,小喝幾口蜂蜜水,然後起床洗漱,反正燒都燒了,溫度高,她又順手給自己敷了一片面膜。
房間門響了兩聲。
賀星苒從衛生間探出半個身子,剛好和靳嶼對上視線。
今天的靳嶼穿了白色的T恤,黑色短褲,頭髮自然地垂著,渾身上下都沒修飾過,有著慵懶隨意的帥氣。
四目相對,靳嶼挑了挑眉:「醒了?」
賀星苒:「嗯。」
看著她臉上的面膜,眉頭皺了皺:「不發燒了?」
「還燒著,」她說,「趁發燒敷個面膜。」
靳嶼沉默兩秒,道:「敷完就出來吃飯。」
阿姨並不在家裡做早飯,雖然賀星苒算是給賀澤剛打工,但公司的話事人是她,她就是公司的老闆。
老闆當然不用每天都上班,但她為了自律,請阿姨不做早飯,逼著自己早上去公司,順便在路上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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