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雪浓心里头有些心动,“你这条路子靠谱吗?”
6时雍对身外之物向来不在乎,用小木棍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些事情都不应该是你关注的重点,我把我的银子早已悉数交到你的手里,你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读书。”
这一路下来陈平知道他们有秘密,他们虽然不说,但也猜到个七七八八,顺着6时雍的话语附和道:“哪有正经读书人殖货的道理,你放心的交于我,我定然不会让你吃亏!”
于雪浓还在狐疑,但6时雍直接拍板,“那就劳烦陈大哥。”
陈平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不枉自己一路来的辛劳。
当然6时雍也不会让陈平白白分去利润,他指挥陈平让他帮于雪浓以「苏颂」的名义在西府落户,替她报好此次解试的名号。
陈平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6时雍多加一成的利润做饵,由不得他不心动。
以「苏颂」的名义落户这件事比较简单,一声招呼的事。
难就难在跟她解试报名,要跟读书人打上几个交道,那帮子人恨不得用鼻孔瞧人。
看在银子的份上,自己会会这帮掉书袋。
他们提前1个月来到西府,6时雍觉得有大把的时间对于雪浓进行突击训练。
基本上这一个月以来于雪浓基本上被6时雍压在房里头闭门苦读,每天不是写策论就是在写策论的路上,突然现,偶尔背书都算是他对自己的放松。
经过一个月的突击训练,我们的6公子,终于点头,“勉强能够下场。”
于雪浓得到6时雍的肯,眼泪都要流出来。
能够得到「金牌科考讲师」的肯定,自己这三个月的辛苦值了!
于雪浓没有忘记当初跟他的约定,她将那份青州军得用人员的名单悉数奉上。
虽然他说是说,要用来保命。
以他的身手,想要活下来易如反掌。
但她担心的是,他还未曾站稳脚跟便想往上爬,其实这种是最危险的。
战场就像是无情的筛沙器,最后能够活下来的人,无一不是自身功夫过硬,还有一点点运气。
她担心他会贪功冒进。
她偏头看了看他,他仍旧穿着自己给他买的那身青布直缀,头就用同色系的布带高束,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不出他的半分情绪。
于雪浓摇摇头,自己当真是想多了,呼吸间百来个心眼子的人,怎么会是贪功冒进之人。
6时雍一反常态的约于雪浓出去逛街,他说他明日便要去霸州,得去军营报到。
于雪浓心底一沉,这一日终于来了吗?
“我送你去!左右我离考试还有七日左右的时间,足够我送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6时雍制止。
“我希望我在你心头留下的样子,永远都是我在6家时的模样。在霸州,我的样子太狼狈了,我不想让你瞧见。”
于雪浓眼眶有些微微红,“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些浮名。当年我离开许家的时候比你狼狈多了,我不也好好过来了吗?你这又是何苦?”
6时雍只是不言,他带她去了一趟打铁的铺子,西府靠近霸州,算是与西夏交战的前线。
这里的打铁铺子里基本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6时雍熟稔的招呼店里头的打铁小哥。
小哥见是他来了,端起一张笑脸,“按照您的要求,我跟我父亲总算是做出来了,你瞅瞅。”
6时雍接过剑去,随手舞了个剑花,剑尖处寒光凛凛。
引得周围一片喝彩。
她原想送6时雍一把趁手的武器,谁知道这些天天天被6时雍关到客栈苦读,半分机会都没有给她。
他是什么时候跑去给自己打武器的?
考虑到6时雍的银钱都在自己手头,今日6时雍领她过来,想必就是付账。
6时雍略略有些不自在,“一般下午你沐浴的时候,我就趁着那个机会去买的。”
于雪浓气鼓鼓的道:“那你也可以带上我啊!我也想出去放松放松,你这人就喜欢吃独食。”
于雪浓问:“剩下的软甲之类的,也买好了吗?”
6时雍点点头,“其他的都准备妥当了,就是这柄剑需要等。”
后来6时雍又带她来到一间书肆,书肆里头的小二似乎与他相熟,热情的迎了进来,还专门给他留了几份好的行卷。
6时雍拱手,“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