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下的时候,我在想,这会不会只是一场梦?”
是否是天穹间牡丹太烈,霜发里霓裳花暖香袭人,叫他的理智沉醉,在泛凉的春意里牵起一段幻梦。
他知道她会应下。
可他仍是头脑发热,闷热的汗意搅动黏稠不安的空气,金眸一瞬不眨地看着她,连呼吸都忘却,为莽撞而生出悔意,又自心底生出殷切盼望。
他无从抑制心底最深的渴望,那渴望浓烈似酒,叫人无法自控。
紧张,不安,情难自抑的。
热烈而又温柔的,他们的爱。
他作出了决定,很果断。
你望进他眸中,声音很轻。
“为什么?”
钟离手指向下,握住你的手,放在唇边,柔声道:
“此生所求皆近在咫尺,我不敢信。”
你再也听不下去,双手揪住他的衣领,堵住他的唇。
钟离下意识扶住你的腰。
“钟离。”
你松开他的衣襟,双手捧着他的脸,眸光低垂,水色清透,唇角微翘,泪光中带了笑意。
“看着我。”
“……什么?”
你指尖向下,挑开他的衣襟,划过的地方肌肉紧绷,隐隐战栗。
“若是视线无法确定,便去触碰,去感受。我在呼吸,在心跳,在同你讲话,摩拉克斯——”
前所未有的,你突然唤他全名。
“我就在这里。”
你抬起眸子,和他对视,面颊微红,亲他的眼睛,动作轻柔,言语强势。
“向我证明,你就在这里。”
早上好
钟离心中一颤,望进那双清透的琉璃瞳,眸中是烈烈的火光,是不加掩饰的索取,是坚定而热烈的爱。
他已站起身,半跪在榻上,将你笼在怀里,高大的身影遮去烛光,你仰起头去看他的脸,钟离眼睛低垂,面色平静,一向沉静的金眸中泛着晦暗的涟漪。
“阿离。”他唤你的名字,十分冷静,声音却有些低沉嘶哑。“你确定么?”
你回答了他,以心跳,以亲吻。
夜色深重,漆黑的冷风撞击窗棂,呜咽作响。
屋中,熹微阑珊的烛光叫垂下的纱幔隔去,只隐约露出点床榻的轮廓。
烛火闪了几下,倏然熄灭。
无边黑暗笼下,那双金瞳却灼如烈阳,燃烧着金光,叫人不敢逼视。
钟离不是非常健硕的类型,甚至远远看过去有些削瘦,挺拔如苍松,坚韧似翠竹。
“……奖励。”
钟离长睫微颤,刮蹭着你的肌肤——神经元已然尽数被调动起来,微末的痒意经放大撞进你的大脑,将本就不甚清醒的意识搅成一团乱麻。
柳枝花棚下,你负手而立,巧笑倩然,问他大捷归来,想要什么奖赏。
那时他说,他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