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的头砸在张老太的脸上,就像是铅球砸在一张布上,张老太那张恐怖的脸,瞬间陷了进去。
眼前这一幕,不光是我,就连还在追逐中的柳彤和李长虎,也都是看得一呆。
李长虎哈哈大笑:“李逸,你爷爷给我的这个东西,还真好用!”
我闻言一惊,这婴生犬竟然是爷爷给李长虎的?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说什么?”
李长虎笑道:“你是不会知道的!你爷爷难道没有告诉你,他死了之后,不要再回到李家坪吗?”
听了李长虎的话,我这才明白,原来爷爷不让我回来,竟然是因为李长虎。
我心中苦笑:“我的好爷爷,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些?现在可好,我学的血鬼戏本就是半吊子,血鬼字还有一半不认识,我怎么跟这个婴生犬斗?”
“李逸,别愣着!那东西冲你来了!”
我的思绪被柳彤拉回,那婴生犬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我见状心中大呼一声“完犊子”,距离太近,速度太快,我根本躲不开。
我虽然知道躲不过婴生犬的攻击,可我的身体还是下意识朝着后一倾。
“汪汪……死!”婴生犬似乎没有放过我的意思,顺着我倒下的方向,继续扑来。
“李逸,别抬头!”就在这时,柳彤的声音再次响起。
与此同时,我听到一阵“呼呼呼”的声音,一把镰刀旋转着飞来,几乎就在我的眼前,弯曲细长的刀刃,刺穿了婴生犬的脖子。
婴生犬“呜呜哇哇”乱叫着,站起身子,就像人一样,想用前爪去拔插在脖子上的镰刀,然而就在狗爪碰到镰刀之时,狗爪就像是被烫到一样,猛的又弹开。
我的身体也因为惯性的作用,彻底倒在地上。
见到婴生犬被镰刀击中,我本着趁狗虚要狗命的原则,手中的白寡妇猛刺向婴生犬。
说来也怪,柳彤的镰刀可以刺穿婴生犬的脖子,可我的白寡妇又像是刺在铁皮上,只是“铛”的一声,在婴生犬身上留下一个浅浅的伤痕。
对此我是万分不解,按理说,我手中这把白寡妇是大凶之物,再怎么说,也要比一把普通的镰刀玄乎吧?
“硬狗是吧?我就不信你的脸也有这么硬!”说罢,我大喝一声,白寡妇直冲婴生犬的面门刺去。
婴生犬“汪汪”叫着,身体迅速向后飘去。
张老太和和正在安装脑袋的二婶,看着向自已飘过来婴生犬,迅速退开,二婶甚至连自已的脑袋顾不得拿。
“是那把镰刀?”看着眼前这一幕,我不禁有些好奇地喃喃自语。
另一边柳彤和李长虎的战斗,也已经结束,只见柳彤一手拿着网购桃木剑,一手拿着铜铃,正一脸笑嘻嘻地看着我。
李长虎则是躺在地上,鼻青脸肿,嘴里“哎呀嗯哈”的,发出阵阵哀吟。
柳彤不断晃荡着手里的铜铃,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果然,不多时,周围的阴气开始退散,婴生犬、张老头、二婶,全部消失。
阴气散去,整个院子里,又恢复原样。
院中的村民身体猛地一颤,李东林道:“这股风好冷啊!”
有村民道:“七月份哪来这么冷的风?这是邪风吧?”
“啊——李长虎……这是……”
“见鬼了,见鬼了!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柳彤,李长虎三人,刚刚在阴气中行动,早就不在原来的位置。
村民又发现地上被打的不成人样的李长虎,纷纷吓得向院外跑去。
那些狗看见柳彤手里的铜铃,就像见了鬼一样,也都跟着冲出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