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景臣患有同款中二病,所以能够理解黎寄白的脑回路。
[如果提前思考‘失败了怎么办’,就真的会失败。]
[历史上许多伟大的奇迹,都发生在被断定‘不可能’之后,依然无畏无惧头破血流撞塌的那堵南墙。]
易景臣感慨之后,转念又想:
[当然,撞死在南墙前面的更多。]
()黎寄白本来有些感动,结果却被突如其来的转折,搞得猝不及防。
他默默瞥了易景臣一眼,坐回自己位置。
接下来轮到第七名的鹿啾和第六名的柯奈生。
他俩身上没什么瓜,记者的提问也中规中矩,主要围绕鹿啾的‘金花’定位和柯奈生的‘回锅肉’身份。
问来问去都很无聊,易景臣听得直打哈欠。
轮到排在第五名的舒琅,本以为记者会把无聊进行到底,没想到攻势突然猛烈起来。
到场的记者,一个个人精似的。
他们知道,《Superidol》目前进行到第三阶段,TOP9不代表最终成团名单。
按照往届的规则,每年最终成团名单,和二顺相比,最多会有五人的偏差。
过往几十届男团女团的选秀,TOP5成团的概率,高达99%。
相比于卡位圈,TOP圈粉圈更加成熟稳定。
未来一个多月,只要练习生本人不大作死,基本稳稳出道。
在记者们眼里,卡位圈纯纯过来凑数,TOP5开始才是真·明日之星。
台下记者们坐直身子,有些还整了整头发,态度明显变得不一样。
经过几个‘餐前小菜’的问题之后,有个记者站起来。
“舒琅你好,最近有网友爆料,你的家庭环境,与表现出来的人设差别很大,对此你有什么解释吗?()”
咦??()”易景臣好奇地倾身,看向坐在单数line那边的金渐层哥哥。
[哥,咱家怎么啦?]
舒琅被他搞得莫名其妙笑了一下,才拿起话筒回答,“抱歉,我们录制基地没有通网,能告诉我网友爆料的具体内容吗?”
“好的。”记者翻开资料,用标准的普通话朗诵,“那个叫舒琅的老铁,上个节目天天哭穷,搞得我们东北旮沓都是要饭滴。其实我老妹认识他,那哥们儿家里开农贸市场的。他爸妈小车开着,小楼住着,日子甭提多美咧。”
“噗嗤……”
“哈哈哈哈!”
现场笑倒一片。
相比于爆料本身,记者能用标准普通话一甲的水平,念出这段文字,更让大家觉得滑稽。
舒琅也跟着笑了半晌,才解释道,“没错,我家里是开农贸市场的。我出生于农业大省,父母和周围邻里乡亲都是种庄稼种菜为生的。我小时候,菜商到我们乡上收菜,价格压得非常低。”
“你们知道的,东北人饭量大,那边地方又比较冷,对生存物资需求高,家家户户都有养家糊口的压力。我爸跟几个朋友合计,开了一家农贸市场,打开销路直接把菜卖出去。”
“我们村里都是能吃苦的人,每到丰收的季节,家里大人三四点起来收菜,赶在天亮之前送到农贸市场。我小时候,也会早早爬起来帮助家里。”
“后来生意渐渐变大,十里八乡都愿意来我们农贸市场卖菜,物流和电商发展起来
(),大家才渐渐过上了好日子。”
“那个网友说的没错,我家里确实不穷。”舒琅面对镜头,不卑不亢地说,“但是我出生于那样的家庭,比谁都知道。做人,应该脚踏实地靠自己。”
做人应该脚踏实地靠自己!狙舒琅的收收味吧,他一直说公司发展不好,从来没说过自己家里穷
搞不懂那群喷子,开农贸市场有什么好黑的?农民伯伯赚得都是辛苦钱,他们奔小康我不眼红
别理傻比黑子,他们脑子有问题。假如舒琅拿家里的钱,他们肯定又要黑爸妈辛苦种菜,你怎么好意思向家里伸手
我关注的点可能有点歪,舒琅价值观好正,没有因为家里是种地的就含糊其辞(此处没有内涵谁
种地的怎么了?往上追几百年,谁不是农民的孩子?
只有我在关注易景臣吗?笨蛋小馋猫一只
易景臣听说舒琅家开农贸市场,眼神忽闪忽闪,眸子里充满向往。
“怎么?”舒琅用口型问。
“我可以去你家吃饭吗?”易景臣充满期待地说,“我想吃刚收割的新米,和刚从地里摘的菜。”
易景臣前几年当扶贫记者,农忙时期帮助乡村人家收割。
那里的人家非常热情,当晚就用刚收割的稻米招待他。
当天收割的稻米有点糙,带着浓浓的米香,比什么进口精米好吃多了。
“行。”舒琅一口答应,“只要你不追着牛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