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卿浅浅笑了一下,他现在已经能确定,他在梦中所能看到的一切,苏灿瑶都知道,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无法说出来。
他从善如流道:“我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有可疑,说不定早就沆瀣一气,我也让皇兄去查了。”
苏灿瑶眼睛一亮,果然是心有灵犀!
她不用想办法提醒,神色顿时放松起来。
“那你小心行事,松州毕竟是祁凌风的封地,他管了松州一二十年,很有可能藏有暗哨。”
“放心,我会带着护卫去的,你这几天只管待在府里安心养病。”
苏灿瑶乖巧点头,“我会乖乖喝药。”
裴元卿心中泛软,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想到梦中的一切,只觉得百感交集,还有一阵后怕,不自觉将怀中人揽紧。
这一次,他一定会保护好杳杳,保护好父兄,保护好整个苏家。
清晨阳光正好,花瓣上滚着露珠。
沈昔月折了一枝花拿在手里,不紧不慢地往屋子里走,准备插到女儿千里迢迢给她带回来的花瓶里。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漫步走过游廊,一抬头就看到杵在长廊下的苏灿瑶。
苏灿瑶站在站在一片光里,长睫低垂,脸颊微微有些苍白,她望向京城的方向,眉宇间拢着一丝清愁。
沈昔月走过去,摸了摸女儿的额头,确认她身上不发烧了,柔声问:“你怎么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卿哥儿呢”
苏灿瑶嗓音微低,“他去松州了。”
“松州怎么忽然去那了。”沈昔月道:“我刚吩咐厨房中午做卿哥儿喜欢的芥菜蒸饺,看来他是吃不上了。”
苏灿瑶笑了下,“那我多吃几个,帮他把他那份吃出来。”
沈昔月莞尔,轻轻捋了捋女儿的头发,轻声细语道:“总算是笑了,刚才怎么愁眉不展的”
苏灿瑶依偎进娘亲怀里,望着京城的方向,声音很轻地说:“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安。”
沈昔月浅浅笑了笑,“是在为你哥哥担忧吧不用不安,以毓哥儿的才学,哪怕今年考不上,三年后也能考上。”
苏灿瑶抿着唇,没有解释。
……
裴元卿离开了三日,苏灿瑶按时喝药,基本躲在屋子里安心养病,身子很快就完全养好了,只是人还有些恹恹的。
她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慢悠悠的轻晃着。
自从做了那个梦后,她就总觉得心里不安。
祁凌风是书中男主,真的能那么轻易被解决吗
他只要还没断气,苏灿瑶就觉得没有彻底摆脱书中的剧情走向。
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苏灿瑶转头望去,裴元卿跨进门槛,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