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好极了,我哭了,她也哭了,两个人哭了好久。」
想也想得出来,萧同翻了翻白眼,两个泪包儿碰在一起,没把屋子淹了吧?
「她让我来找你,跟你说明白,她说‘话不说不透,窗户纸不点不’,有些话,光放在心里,别人是不会明白的。」就是嘛,萧同不满,如果莫离早说,他俩也不会误会这么久了。
「悠哥也让我来,他说你头脑里面少根筋,话不明着说,你是不会听得懂的。」
萧同怒:这叫什么话,死小悠,竟然在莫离面前这样破坏他的形象,一点儿也不给人家留点面子……
莫离鼓足勇气道:「我也想来见你,怎么也得再见一面,就算你不要我,我也要把话说清楚,让你明白我的心。活了这么些年,我总是听从人家的安排,太过软弱,悠哥对我说,他最不喜欢腻腻歪歪自怨自艾的人,一个人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争取,我觉得他说得很对,我总得自己做一回主,来见你,告诉你我的心意,就是死了,也才能甘心。」
「什么死不死的,我不会让你的。」萧同说着,又想起太平和梅妃来了,心中一酸,手上紧紧地搂住了莫离,多亏他来了,多亏他们没有错过,不然的话,这一生……他还会快乐吗?
莫离乖顺地让他抱着,轻声道:「其实让我最终下了决心来,还是悠哥跟我说的话。」
「什么话?」
「他说,你这个人最死心眼……呃,不对,是最实心眼了,轻易不动心,可一旦认准了一个人,就死也不愿改变的。你喜欢上了我,怕是不会再喜欢别的人了,要是将来你跑去做了和尚,那就是……就是我害的。」莫离难过地道:「我自己孤单没关系,可怎么舍得你伤心难过?同哥,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他的声音里透出坚决,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萧同,深深情意,再不隐藏,他可以失去一切.但不能失去萧同,他可以伤害自己但不舍得伤害萧同,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萧同开心快乐!
萧同望着浴火重生一股的奠离,心中感慨:嘿!小悠这招,还真是……毒啊……
「同哥,我刚爬上来就看到你跳下崖去,我……」
「你就想跟我死在一块儿?」
「是,我心里什么都没想,就是要和你一起……你活着,我也活着,你死了,我也陪你。」难得他说话这么坚定,意思又这么明白,萧同心里甜蜜蜜,飘悠悠的,几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手里抱着他湿湿软软的身子,突然想起他衣服还湿着呢,急忙拉他到自己盖来遮风雨的小草屋里去换衣服。
萧同看莫离转过身去脱下衣服,渐渐露出洁白如玉的肌肤,修长身微微弯着,紧致的腰身,浑圆的臀部,修长笔直的双腿……
他咽了一口口水,心里好像有火在烧。
「莫离。」
「嗯。」莫离头也没回。
「我有个五哥,他可是个奸商,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嗯?」
「就因为他是老奸巨滑的狐狸,所以他说的话,总是没错的。」
「什么?」莫离不解地转过身来,大眼睛里满是疑问。
「他说过,要追人快点到手,最好的办法,就是来个快刀斩乱麻,生米煮成熟饭!」萧同大声道。
「你!」莫离羞得脖子都红了。
萧同上前一步。「莫离,我们来煮饭好不好?」
莫离羞窘地低着头,脖子红红的,连身体都泛起了粉红色,半晌,点了点头。
萧同欢呼一声,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他,没头没脑地亲吻,紧紧地吻住了他的唇,两个火热的身子紧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空隙……
「同哥,同哥,你怎么又流鼻血了!」
「没事,没事,继续.继续……」
嘿嘿,这个萧同有经验.要想克服这种过度的刺激,只有多多练习,习惯了就好了。看来以后他还得多多努力呢!
长江之畔,孤崖之上,小草屋中,春色无边……
——全书完——
番外一小悠的指导
练功房里风声凌厉,萧同正在练刀,急如飘风.矫若游龙。舞到快时,从外面看来,好像变成了好几个人一般。
莫离轻轻叹一口气,从门边把头收回来,慢慢走开。
他……那么强,自己……却这么弱,什么也不会干,整日无所事事。
不知不觉间来到书房门外,门开着,向里一望,小悠正在算账,一手拿着笔,一手打算盘,噼啪脆响,快得犹如抄豆一般。
小悠……好出色的人物,人长得俊秀,为了雅致端方,做事有条不紊,既会武功,又会做生意,还把副堂主当得有声有色,同哥若不是有他帮忙,只怕早就把直隶堂搞砸了吧?那个人哪……想到那个人,莫离心中又甜蜜蜜地,过了一会才又向小悠望去。
小悠已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抬起头来看他,神情淡淡的,他……好像一直不喜欢自己吧?
「有事?」清清淡淡的声音,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
莫离有点讪讪地,走进门去,说道:「悠哥,你忙着呐?」
小悠微一点头,并不答话。
冷场。
莫离不知该怎么继续,小悠也不急着干活儿,默默地等他下文。
「悠哥,我,我想学做点事,总不能老是白吃饭。」
「你没有白吃饭、」小悠依然淡淡地说,但莫离看到他嘴角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蓦然间明白了他意之所指,脸上一热,红得很想大苹果一般,低下了头,恨不能钻到地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