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装了,看你美得。”彩云和她打闹着滚在沙发上,听她支支吾吾的说自己的恋爱蜜事。
有爱情滋润的女人,是青春岁月里最艳丽的时候。
那些寻常人听来也耳热心跳的情话,那些两人间不能向外人诉说的低俗趣味,只有经历过,身陷其中的人才能品味。
月色在林微明艳的眼波里淡淡流逝。一大早还没醒,手机铃声便响彻耳际,她条件反射的抓起手机:“报告首长,还没醒!”
“首长?没醒?林微,你反了?”
手机那头暴怒的中气十足的女声,把林微的睡虫彻底惊醒了。她跳着坐起,声音正经又庄重:“妈妈,早上好!”
“早上好。我的特种兵大人!”
“……”
林微觉得天快塌下来了,妈妈居然知道她当兵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彩云怎么办?”她把纪彩云摇醒,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简直把头都想破了。
被纪敏如知道她当兵去了,那是能杀头的大罪啊!
她此前以为自己只是被聂皓天抓去当几个月免费劳兵,只需要努力撒野,自己就能被淘汰出军营。后来情况特变,事出突然,也没有向妈妈作任何的心理报备。
妈妈一生最恨军人,她居然跑去当兵,这是要被六亲不认,赶出家门的节奏吗?
正文心尖尖上的人
林微骂自己笨:都怪你,睡梦中脑子不好使,居然条件反射以为是聂皓天的电话,这一嚷嚷就穿帮了?
“你以为,是今早自己穿帮的?”彩云白了她一眼:“你昨天阅兵式上电视,电视镜头在你脸上定格了几次,半小时后就被网上评为阅兵式最美军花,你是把人民当傻子?还是把敏姨当笨蛋?”
对啊!她那帮师兄弟,尤其是五师弟纪田原最崇拜的就是军人,整天梦想着参军当兵,阅兵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看?
看了,又怎么可能没发现她林微?
救命!
从不睡懒觉的聂皓天今天起晚了,皆因昨晚和小女人玩得太happy,美梦太美,舍不得醒来啊!
但小女人的专属铃声在早晨便把他敲醒,他眯着眼睛伸着懒腰:“这么早就想我了,林枪王。”
她现在也懒得理他的调侃,林枪王什么的,根本一点儿都不重要了。
“聂皓天,给我一纸军令,把我清出军营吧!”
“什么?”他跳起来,头还懵懂着。
难道昨晚把她逼得惨了,今天以退为进,以身抗法?
他软下嗓子哄她:“别闹,大不了以后,咱们开枪开得不太密,一周三次?”
“呃……你个色狼。”被妈妈的电话轰炸到的林微,又被男朋友给炸到了。
她的沉默却又唤起男人的另一番误解:“好吧,一周二次,林微,别太过份,不能再少了啊!”
“你,猪……”林微怒了,对于一个晨早起来只想着打枪的男人,她还能倚靠他吗?明显不能。
趁着假期还有3天,林微果断捡包袱回家领罚。
林微和纪敏如的感情,像世间任何一对母女一样,又比任何一对母女都更加微妙。
纪敏如诞下林微,一直与丈夫恩爱有加、领受万千爱宠,但突然的,一直宠她爱她的老公却抱着女儿离家出走。
没给她留下片言只字,决绝的转身离开,还带走了女儿。那样狠心绝命的时刻,她还来不及恨他,和女儿一起出逃的老公,却在山上悬崖被捉杀葬身深山。
女儿寻回了,他却始终和她天人永隔。她一直不愿意相信他真的死了,长久的年月里,也分不清自己是恨他,还是爱他,但是,她却就这么等着、盼着。
10多年来的杳无音讯,她身边只有乖巧的女儿作伴。小小的林微,一直乖巧的陪伴着妈妈,在无边的黑暗里,两母女相扶相依偎,互相慰藉,相互取暖。
因了这一层缘故,她和纪敏如一直都是同房睡的。直到她上了大学,才有了短暂的分离。而这分离,她也是挑了离县比较近的医学院。
这样的感情,外人无法明瞭,母亲于她,既是依靠,又是伙伴。而她知道,女儿是母亲心间唯一生存的勇气和希望。
当年,追赶父亲的,把林裘天逼下悬崖的,是一队来历不明的军队!父亲把她塞到丛林的乱草堆中藏起,却被追赶过来的军装男人们逼得失足坠崖。
而这,也是后来她畏高的起因!
女朋友捡包袱回家,聂皓天却完全被蒙在鼓里。被她的电话吵醒,他拉了件衬衣披上,陆晓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郊区的普通旅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这么普通的旅馆,早晨的气氛却不太普通。前台的职员看着门边站着的两个军装男子,连头都不敢抬。
昨晚午夜,几名军装男冲进来,身手凌厉,一眨眼功夫便把这间旅馆控制。在旅馆的各个要害地方都分派人把守着。
兵哥哥行动迅速、训练有素、进退有据,既不扰民,但也放不出一只蚂蚁。
而刚刚,一个高大威猛,气势像神一样的男人正步上3楼的一间客房。
那个男人进来时,军靴踏过大堂,那一份冷意凌厉便令人吓得不敢抬头。当然职员们也被命令不准抬头。
估计她们要是敢正眼看一下刚才那男人,说不定就得被枪毙。
很骇人,也很好奇。
客房316,聂皓天跷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上捧一杯水喝得优哉悠哉的,他抿了抿性感的唇,斜挑的眼角,邪气的笑容:“赵团,我昨晚不是好心提醒过你吗?今晚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