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洗过几次,有些褪色的新衣服。古代染色技术不达,衣服洗过几次后就容易褪色,是故很多世家夫人在家时都穿半新不旧的衣服。
这不是她们节省,而是那些衣服本来就不是旧衣服。沈灼新衣服多,这中旧衣服也多,她家常都穿不过来。沈灼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贵族,对这样的浪费还是有点心理障碍的,她一开始外出也穿过这中衣服。
但很快她就没再穿了,当整个大环境都是这样的时候,个别人想做与众不同的举动,是需要强大心理素质的,沈灼自认不是心理强大的人,就没再做过这中事了。她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沈家和慕家的颜面。
慕湛听得好笑,“你要是心疼少一件,再做几件不就成了”他握着妻子的手柔声说“今天委屈你了。”
沈灼笑道“我没委屈,要说委屈,太妃才委屈大了。”沈灼想到太妃被自己气得只能干瞪眼,却做不出别的事来的样子就好笑,她这辈子恐怕都没受过这中委屈吧
慕湛莞尔“她是个混不吝的人,你以后要多小心。”慕湛太了解贺楼太妃了,她是个极度自私自利,且愚蠢无比的人,这样的人很容易做出别人想不到的事。
“我会的。”贺楼太妃这样的人,沈灼前世也见过,知道她们这类的杀伤力,蠢货之所以是蠢货,就因为他们行事只顾自己痛快,完全不知道做蠢事的后果。
可惜偏偏这样的人还是姨夫的亲娘,沈灼暗自唏嘘,难怪姨母只去了一次北庭,这样的婆婆一般人都扛不住。沈灼敢应下照顾太妃的事,主要是姨夫偏着自己,又有了姨夫偏颇,她就轻松了。
慕湛轻抚她鬓,“要不要休息一会。”
沈灼说“不是才中午吗”
慕湛问“你不午睡”
“不睡,我身体这么好,怎么要午睡”沈灼刚重生回来一段时间有时候会午睡,主要是前世病着病着就习惯了,晚上睡不好,反而白天能睡得更好点。
现在她渐渐习惯这具精力旺盛的年轻身体,她就不需要午睡了。慕湛让沈灼午睡,是因为她小时候一直要午睡,他对沈灼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十岁的时候。
他不知道沈灼幼时午睡,大部分只是为了陪伴姨母。姨母体弱多病,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待在房里休养,她又疼爱自己,不忍把自己拘束在房里,沈灼就千方百计想借口多陪姨母。
现在回想起来,沈灼很庆幸自己从小就穿越了,让她比一般的孩子更贴心,也更好地能孝顺母亲和姨母,两人去世时她伤心,但不至于有太多遗憾。
慕湛不觉得身体好和午睡有什么关系,“我困了,你陪我睡一会。”
沈灼歪头看着表哥,半晌后她慢吞吞地说“表哥,你是不是想我陪你那我去书房陪你好了。”表哥这样就跟姨母当年要哄睡自己一模一样,非说自己胆小,不肯跟她分床睡,都是借口罢了。
慕湛啼笑皆非,他想陪她休息一会,结果小丫头还不领情,他想了想说“也行,那你帮我算账吧。”他要管军需,正好需要可信的账房先生,夭夭也算是最可信的账房了。
沈灼兴致勃勃道“好啊,我们这就去。”她这几天已经把他们院子里的账册整理完毕了,这会正无聊呢,表哥那边事情应该比较多吧
慕湛让妻子去书房算账,是想起她惊人的计算能力,他不知道沈灼在沈家时计算度已经收敛了,现在她帮慕湛算账,才是状态全开,不过短短一个下午,就已经帮慕湛算好了寻常账房先生半月都算不完的账册。
她这惊人度把镇北王都惊了,他笑着说“难怪你小时候总说要经商,你这本事不经商是埋没了。”
沈灼讪笑,慕湛忍俊不住,她小时候想法可多了,不单单只有经商一个想法,她还想过出家当女冠,被母亲教训一顿后就不敢提了。
镇北王见儿媳有这等本事,干脆让人将以往的账册都搬来了,“小七,你给我算算这些账册,算好了我有赏。”
沈灼笑着问“阿耶,我能先要赏吗”
镇北王哈哈大笑“行啊,你要什么”
沈灼说“我想在家养个戏班子。”
“戏班子”镇北王一怔,“你不是不爱听戏吗”
沈灼说“我是不怎么爱听戏,可我想祖母在家也无聊,偶尔出去散心也就是去佛寺,佛寺是好,可我们生在红尘,也应该有个红尘的消遣,不如在家养个戏班子让祖母平时消遣用。”
沈灼来北庭后就现,王府豪奢是豪奢,可无聊也是真无聊满王府的女眷除了做衣服、打饰、去寺庙外,就没别的爱好了,这么无趣的生活,难怪一窝子女人斗得跟乌眼鸡似地,除了斗她们还有什么消遣吗
沈灼决定让大家多点爱好,比如说听戏、搓麻这中,横竖王府有钱,供得起这样的消耗。只是戏班子要么从京城买现成的,要么就是买小孩子自己教导。
王府情况特殊,直接买个戏班子难保没有钉子,还是去外面买小孩子自己养。沈灼没说,她小时候是不喜欢看戏,现代来的孩子有几个喜欢看戏的
可是随着年纪渐长,沈灼观念就改变了,主要是没改变也没法子,古代娱乐生活实在太贫乏了,不看戏能玩什么她连搓麻都找不到对手,谁也不想有个碾压自己的对手。
沈灼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可以去江南采买几个戏子回来当先生,我听说西域还有好些异域舞女,她们跳舞都挺好看的,这些都可以买回来。”
镇北王和慕湛听得心里怪怪的,按说养戏班子舞姬,都应该是男人享受,怎么小姑娘说得如此坦然呢
沈灼看出了他们的想法,她扑哧一笑“戏曲歌舞这些,我们女人看是消遣,男人看多了就玩物丧志了。在京城除了那些不成器的纨绔弟子外,大部分有出息的男子都不会碰这些的,每年四时花会时投金花最多的就是各家夫人了。”
镇北王和慕湛听沈灼说起四时花会,两人神色古怪了,镇北王没好气地说“你小姑娘家家怎么也知道四时花会的”
四时花会是京城三年一度的官伎花魁大赛,身为从穷乡僻壤来的土包子,镇北王从未听闻过四时花会。他第一次知道四时花会,还是顾王妃在四时花会上一掷千金,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官伎捧成了花魁,当时镇北王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虽姬妾甚多,都从来不碰这中脏玩意。关键是捧个花魁可不是砸钱就可以的,还要动用人脉关系,王妃对自己都没这么上心过,一个脏玩意何德何能
偏偏王妃喜欢那脏玩意,镇北王勉强忍了,后来王妃去世,那脏玩意还想给王妃殉葬,镇北王让人把她打晕了,提脚把她嫁人了。什么玩意还想给王妃殉葬当他是死人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