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指使我做事?鸡蛋?鸡毛都没有!”林晓月一点就炸。
宁溪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想让牛干活还得先吃草呢,这都不懂,你脖子上那东西是用来做装饰的吗?”
林晓月双目圆睁,气成蛤蟆眼,正要开口说话,又被宁溪打断:“现在几点了还不去,要等太阳下山吗?”
“你最好乖乖听话!”
林晓月看了眼外面的太阳,选择忍下这口气。
反正冲碗鸡蛋花也不会怎么样,她每天早上都会冲一碗。
大不了接下来两天的不吃了。
在不吃鸡蛋和不洗衣服之间她选择后者。
打了两个鸡蛋,林晓月想了想,还是打开糖罐子舀了一小勺红糖进去,用热腾腾的开水一冲,端给了宁溪。
“嗯,不错。”蛋花黄灿灿的,一看就是经常冲,技术比食堂阿姨的还好。
林晓月刚刚被她怼了一通,现在听到夸奖竟然有点小骄傲,“废话,我每天都。。。。。。”
“你去把你的脏衣服都翻出来,还有时间放长了有味道的,我都给你‘洗一洗’。”
宁溪知道她一开口保准说不出什么好话,直接不给她说完的机会。
“行,你喝完先帮我把裙子洗了晾起来,我明天要穿。”林晓月把裙子放进木盆里,转身回房间找脏衣服。
没一会儿就抱了一大堆出来。
她本来就是个懒的,在家里什么活都不做,除了做饭,其他家务活全丢在宁溪身上。
做饭是原主的母亲何红娟自己负责,橱柜也总是锁着。
想到这里宁溪感觉这个女人很违和。
根据记忆,何红娟对待这两个双胞胎兄妹比对原主好一百倍,原主在这个家吃不饱穿不暖。
干着最多的家务活,吃着最少的饭,穿补丁最厚的衣服,住着最破的房间。
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问题是何红娟并不是因为爱屋及乌,对现任丈夫死心塌地所以讨好继子女。
相反的,她在这个家一毛不拔,是个铁公鸡。
平日里的生活开支全部是林勇军在出,因此何红娟和她婆婆林老太太关系并不好。
但老太太住在大女儿家,眼不见为净几乎不来这边。
“我出去玩了,你赶紧洗衣服,再帮我把床收拾一下,不然晚上回来我要你好看!”
林晓月把衣服全部丢在木盆边上,对着镜子捋了捋头,戴上帽子出了门,走之前还不忘记将橱柜重新锁好。
喝完鸡蛋花,宁溪感觉身上渐渐有了力气,将堂屋的大门反锁,进了林晓月的房间。
原主天天打扫卫生,知道林晓月房间里有何红娟夫妻俩房间的备用钥匙。
从床底找到钥匙后宁溪将房门打开,将衣柜顶上的铁盒子拿下来。
副食本、粮油本、户口本都在里面。
知青下乡户口就要迁走,宁溪打开一看,里面的信息都是手写的,她的那一栏写着‘已迁出’。
后面还有迁出理由——知识青年上山下乡。
原主要下乡了,是何红娟和林勇军夫妻俩偷偷给她报的名,下乡地点在南方,时间是三天后。
宁溪将户口本揣进口袋,从床边的针线筐里拿了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