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宫雀不禁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道:“姜沉的父亲,会同意他与一个卖艺女子在一起吗?”
“沉兄的父亲,是个通达之人。沉兄患有先天心疾,他喜欢的,只有不伤天害理,只有不伤害他自己,其父都会答应他。”说完,苏恪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原来如此,爱子之心可见一斑。”宫雀眼神黯淡了几分,若是自己的父母在世,也是这般宠着她爱着她吧……
“所以我看到你手上拿着的玉佩很是惊讶。”苏恪道:“那是他小时候,他父亲特地从中林寺为他求来的,龙龟意味长寿,鹦鹉象征爱情,这块玉佩还有另一个,是要赠与他未来的娘子的。”
“有两个?”宫雀倒是才知道鹦鹉象征着爱情。
“是的,有两个,伯父的愿望就是沉兄能健康喜乐,也能找到自己的所爱,厮守终生。”
“那这么重要的
玉佩,他竟然说解下来充当谢礼,就解下来充当谢礼?”宫雀皱了皱眉。
“大概是因为小桃夭死了吧。”苏恪淡淡说道。
“死了?”宫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
碧疏楼春岚山雅间里,姜沉品茶,苏恪饮酒,小桃夭姗姗来迟。
“二位,今日有事我来迟了,先自罚一杯。”小桃夭将抱着的二胡放在了凳子上,饮下了那杯特地放在她位置上的酒水。
“怎么是茶?”小桃夭放下杯子,一脸疑问地看着姜沉与苏恪。
“那还用问呀,就是某人不愿意你喝我的酒呗~”苏恪笑嘻嘻地调侃道,姜沉与小桃夭面色皆是一红。
“今日我新学了一个曲子,拉给你们听啊。”小桃夭红着脸,含笑看着姜沉道。
“好。”姜沉点了点头。
“唉,到底是拉给我们听,还是拉给某个人听啊。”苏恪酸酸地小声说。
这话小桃夭没听见,姜沉倒是听见了,不动声色地掐住了苏恪的肉。
一曲终了,小桃夭面目含羞。
“想不到二胡拉越人歌,也是别有一番韵味啊,好听极了。”苏恪当即给出了评价,摇头晃脑的,显然有些不胜酒力。
“你觉得呢?”小桃夭站起身看向姜沉,眉眼含情,越人歌的含义,再明显不过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广知如姜沉,怎会不懂越人歌讲了些什么,当下便起身,摸出了怀中的锦盒。向小桃夭走去。
“少爷,不好了少
爷!”门外突然有丞相府的小厮冲了进来。
“怎么了?”姜沉不悦地看了过去,真是的,都走到小桃夭面前了,刚酝酿好的措辞就被打断了。
“小姐、小姐她不小心掉进将·军府的水池里了,此时昏迷不醒,老爷让您速速去将·军府一趟。”
“什么?我这就去。”姜沉听闻,当下一惊,也顾不上送出玉佩表明心迹了,就急急地对小桃夭说道:“你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来,一定要等着我。”
“好。”小桃夭点了点头,心知姜沉疼爱妹妹,姜白落水昏迷,他怎么会不担心,当下又拿起二胡坐在凳子上,笑着跟姜沉说:“我等你,奏越人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