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淮猛地轉身,只見白栩擋在自己身後,腹部被沈岩的彎鉤穿透,鮮血順著鉤刃緩緩滴落。
「怎麼會。。。。。。」沈清淮瞳孔微顫,神情緊繃,難以置信地看著白栩在面前倒下,露出不遠處沈岩陰沉的臉。
「老白!你還撐得住嗎?老白!」秦禮撐著白栩躲去一旁,司鈴燒斷前後彎鉤多餘的部分,扶著他一起退後。
「我。。。。。。還行。。。。。。」白栩這回的白眼真的翻上了天,怎麼喊也翻不下來,兩個人急著給他止血。
沈清淮瞪著沈岩,後者冷冷開口:「清淮,我一直相信你是被哄騙的,現在殺了他們,我就原諒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你還是我最親的好侄兒。」
「陳武,帶他們走!」沈清淮毫不猶豫道。
「好!」陳武抹了把臉,轉念道:「沈哥,往哪兒跑啊?」
「牆裡!」
沈清淮飛出一張符紙,陳武領悟,帶著其他人跟著符紙躲入牆裡。
又是一把彎鉤飛來,沈清淮反手化出水牆,彎鉤從水牆內徑直穿出,反刺向沈岩,沈岩揮手打飛,彎鉤越過沈清淮直飛向江珩。
「江珩!」
沈清淮驚叫一聲,江珩就地一滾與彎鉤擦肩而過,不料秦家主正衝上來,被彎鉤穿透頭顱。
江珩趕來沈清淮身邊,把他往牆裡一推:「你先走,這裡我來應付!」
沈清淮有些猶豫,但聽到通道里傳來的叫聲,他摘下手上的雲水鐲交給江珩:「你小心。」
江珩笑著點點頭:「快走。」
「我很快回來!」
沈清淮一狠心轉身離開,江珩戴上雲水鐲,紅梅樹堵上牆洞。
沈岩盯著死到臨頭還在笑的江珩,周身炁力旋成狂風,粗糲的嗓音在甬道內響起:「今日,叫你有來無回!」
符紙飛得太快,陳武追趕不及,更別提重傷的白栩。
秦禮自己也快撐不住了,咬牙道:「司鈴,你先跑,跟上陳武,我追你的背影。」
司鈴道:「你一個人撐得住嗎?!」
「小菜一碟!」秦禮牙都快咬碎了。
司鈴於是放開了白栩,加跑到二人前面,和陳武保持一定距離。
秦禮度一下子慢了下來,強撐著帶著白栩跑了一會兒,意識一混就要栽倒,沈清淮忽然從後邊趕上,抓住白栩的胳膊將人撐起:「堅持住,快到了!」
秦禮咬破舌尖,恢復意識,三個人迎頭趕上,不到一會兒,後邊的四人趕上停在牆邊的陳武,沈清淮擊穿了牆壁,眾人回到出口,此時太陽已經斜照。
臨近黃昏,紫紅的霞光鋪滿了半邊天,沈清淮呼吸一沉:「來不及了,你們待在山上,千萬不要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