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秦福平心中便越是烦闷!
“呼~!”秦福平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开口说道:“依照大周律,当众殴打他人,可判寻衅滋事!”
“轻者罚银十两、重打三十大板。与此同时需负责伤者诊治期间所花费的所有汤药费。”
“致人伤残者,除以上罪罚外,另需赔偿伤者二十两银子用以度过余生,与此同时打人者是配边关,服刑十年。”
“致人死亡者,赔偿死者家卷二十两银子,打人者判处死刑,秋后问斩。”
许奕闻言不置可否地开口说道:“还请秦大人莫要答非所问,本官问的是殴打官差,秦大人却回答的是寻衅滋事。”
“你!”秦福平面色瞬间通红,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早知道许奕这般记仇,那日他就不该去京兆府!
秦福平深呼吸数次,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怒火沉声道:“京兆尹大人可否让本官把话说完?”
许奕皮笑肉不笑道:“请。”
“殴打官差,罪加一等!胆敢对朝廷命官动手,可格杀勿论!”生怕许奕没完没了,秦福平快将所有许奕有可能闻到的全部说了出来。
许奕笑了笑拱手行礼夸赞道:“秦大人果然不愧是刑部左侍郎,单单对大周律的熟悉程度便让本官汗颜,佩服佩服。”
秦福平看向拱手行礼的许奕,面上不由得愣了愣。
不知为何,许奕越是彬彬有礼,他心中便越是慌张。
不待秦福平想明原由。
许奕再度开口说道:“京兆府刑房主簿,德不匹位,已于今日被本官撤下,新的刑房主簿尚未寻到。。。。。。”
“你与本官说这些作甚!”许奕话语刚说一半,秦福平便快打断道。
许奕想做什么,秦福平心中已然明了。
果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天色已晚,本官还有要务处理,就不逗留了!告辞!”生怕许奕再掏出来赈灾总指挥使的腰牌,秦福平话音落罢,便头也不回的朝着远处走去。
说是走,实则步伐与小跑无异。
许奕望着秦福平的背影嘴角微微弯曲,随即大声道:“秦大人,你的马车!”
马车二字传入秦福平耳中的一瞬间。
秦福平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千算万算!怎么就将马车这事给遗忘了!
偏偏,他的马车还在张经平与冯玉延马车的中间!
此地这么多人!若是许奕操作一二,当真是黄泥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京兆尹,除了那日在京兆府门前,你我可还有其他嫌隙?”秦福平快步走来,低声说道:“若是有,您尽管提,改日秦某定会携大礼,登门致歉。”
许奕不置可否地轻笑道:“秦大人说的哪里话?你我二人同为朝廷命官,又岂会有嫌隙?”
秦福平面色一顿,再度低声说道:“六皇子!你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究竟想怎样才能放过我?”
许奕面色一沉,沉声道:“我不明白秦大人为何会有如此一问?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又岂会牵扯到什么放过不放过?”
“六皇子!何必再遮遮掩掩!你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好吗!放过我!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通通答应你!”秦福平实在是心累了也妥协了。
天知道一个刚刚及冠两年,被幽禁了八年之久的皇子,心机竟会如此深沉。
他一个纵横官场二十余年的正三品大员,竟完全不是其对手。
许奕笑着摇了摇头平静道:“本官还是不明白秦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也不想费尽心力去思索秦大人话语中的深意,本官现如今只想尽快将此地之事处理妥当。”
话音落罢。
“呼~!”
秦福平看向许奕,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随即开口说道:“秦某明白了。”
许奕转身轻笑道:“秦大人能理解便好。”
话音落罢。
二人之间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之中。
不一会儿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