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三人在一处人烟稀少的巷子里住脚步。
“你确定是这吗?”萧篱殇不确定的拿起手中写有地址的纸条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房子“这也太……额,不是,太简约了……!”
凌禹看着眼前的房舍,抿了下嘴“他只是官府衙役,俸禄并没有那么丰厚!”来安远城前一天,就查了一下这个刘衙役。
萧篱落走上前去敲门!三人等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正准备离开。
“你们找谁啊?”背后传过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只见他面容和善,身材挺拔,虽身穿粗布素衣!但是却干净利落!
凌禹走上前不失礼貌的微笑着“我们来拜访刘衙役刘大人。”
中年男人打量着几人,一人温文尔雅却透露一股侠气,一人背着细长的银灰色袋子,面带笑容。一人眼神清冷,拿着剑双手环在胸前。“我就是刘衙役,你们是?”中年男人小心的询问着!
“我们是天丹阁的,在下凌禹,这二位是萧篱殇,萧篱落。我们有事想请教!”
刘衙役瞬间放松了警惕,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原来是天丹阁的人!来,里边请!”
进门有一个小院,并不大,但是干净整洁,屋内陈设也十分简单!一张看上去有些破旧的桌子,还有简单的茶具!
“来,几位请坐”刘衙役倒上茶水,热情的招呼三人坐下。“我知道你们是为醉梦居的命案而来,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就是!”
凌禹点头接过茶杯,眼神中透着一丝疑问“多谢!劳烦问一句,您跟天丹阁萧阁主是……?”
刘衙役放下手中的茶壶“我跟萧阁主相识还是二十年年前,当时我还是到处做苦力的工人,为了挣钱给我娘治病,到处奔波,还欠了好多钱。我娘的病是萧阁主治好的!还帮我找了份差事!萧阁主可是我的大恩人!”
凌禹点了点头,轻抿了一口茶水“半月前醉梦居是怎么回事?”
刘衙役原原本本的把那天的事情讲了一遍。半月前有一天晚上,有人来报醉梦居有人打架闹事,我们这维护安远城治安,自然得管,等我们带人过去时,人已经死了。
死者叫刘福,三十多岁,是一个无业之人,家里只有他一人,因祖辈留下了些许钱财,日子过得也算不错,只是此人生性风流,多爱招惹花草。”
打人者叫王青松,是王家村本分的庄稼人,王青松的妻子赵氏年轻漂亮,不安于现状,刘福又总是招惹!
久而久之,两人便有了苟且之事,这事闹的人尽皆知,突然有一天赵氏莫名的就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所以王青松便去找刘福!
萧篱殇激动的拍了下桌子“肯定因为刘福抢了他的妻子,才动手杀人的?”
刘衙役皱着眉摇了摇头,似乎又什么难言之隐“事后仵作查验了尸体,脖子处有一处划伤,说是死于脑后的一处磕伤!在场的人都看到了,是王青松把刘福推到在地,就再也没有起来!但是王青松却死活说自已没有杀人!”
“那衙门怎么定的案?”萧篱落看向刘衙役
只听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现在朝廷正是建造花石纲之时,物力人力全投入进去了,没人关心小老百姓这些事!衙门也就草草定了案!判王青松死刑,五日前已问斩!”
此话一出三人震惊不已,从未见过有府衙这样断案的。
萧篱落气愤的的拍着桌子“岂有此理!这案件疑点重重,就这么敷衍了事!”
凌禹稍稍缓了下情绪“刘福的尸体可还在衙门”
刘衙役摇摇头“因为他只身一人,此案判定后,也没人来领尸体,衙门便在城外乱葬岗埋了他,我也跟着去了,还给他立了个牌子!”
沉默片刻凌禹从怀中拿出那支飞镖“刘大人,这是从何处发现的?”
刘衙役接过飞镖端详一番“王青松被问斩后,就撤去了衙门的人,我便进去又查看了一番,这飞镖就是在柜台东面角落里发现的。我记得这个,萧阁主五年前让我查过。只是当时什么都没有查到!”
“现在这刘福,王青松都死了,那我们这线索岂不是又断了!”萧篱殇叹了口气,只觉得这次白跑了一趟!
凌禹轻挑眉毛摇了摇头“倒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