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我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档案……”迷糊之中我嘟囔了句什么。
“嗯?你醒了?我,我这就去找主任和其他医生。”
什么声音?我还活着吗?身体用不上力。
“病人现在情况如何?”
“刚才说了句什么,没听清。”
“同志,你要是醒了的话就眨眨眼睛或者动动手指。”
我眨了下眼睛,眼前突然闪过什么画面,再眨却看到身边的白大褂。
“奇迹!本以为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就算救回来也是植物人,没想到“
“梁皖秋”
“呃,皖秋同志刚走。啊,快!小平,你去找他!他应该还没返回陆地。”
“同志,你先休息,这几天先让护工照顾你,然后”
“不用通知绝云基地了,这几天我照顾阿烨,到时候我会和他一起回去的。”
不知何时梁皖秋出现在众医生身后,“主任,我,我刚出门就看到他了。”
“梁同志,那辛苦你了。”
“有劳裴主任了。”说罢众医生识趣儿的走出去。
“阿烨,不愧是你,还活着就好。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回绝云基地,申请退役,然后回家。”
梁皖秋正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转接话题,“啊不是,我是说,我们去一处好地方,过平凡的新人生。”
“没事我”我想要起身告诉他我已经释怀了,但不知为何说不出,身体也疼痛起来。或许身体的伤着实太重了。
“哎哎哎,别逞强啊,你要是因为气绝身亡了,我梁大头会笑话你两辈子的!人一辈,鬼一辈!”
单人医务室里只有我和他,此刻谁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们终于可以一起看到真正的黎明了,终于,终于”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一抹泪水却从眼角流出。
此后的八个月里,一直都是皖秋在照顾我,我也渐渐从能说话到能走路到差不多痊愈了,我也渐渐地明白,本该被炸死的我活了下来,短短八个月就恢复得差不多根本不现实,是禁海在帮助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紧接着我下了一步险棋。
“你这怎么看都只是死棋,这可不像你啊,该不会是没彻底痊愈的原因吧?”
“你走这里是吧,不悔棋是吧?”我故意这样说着。其实我明白棋盘已是定局,只要他再走两步,我就会被将死。
“等等,我再想想,啊,我走这里。”他将刚下的那步棋放回原位,换了颗棋子进攻。
“那就对不住了,将军!”他错误判断了刚才那步,我也趁着这个机会将了他一手。
“啊,这局不算,这局不算,再来。”
“今天的月色也很美,绝云基地那边怎么样?”
“月色?哈哈,大白圆月确实很美,就是有点刺眼。另外大部分人选择退役,一部分选择留下来以防万一。”
“那我们现在在哪里?有八个月左右没有回到过陆地了吧?资源带得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