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裙女惱羞成怒,要不是礙於身份,她估計得扇他兩巴掌:「你…你以為你很好嗎?長得跟個癩蛤蟆似的,我最討厭的就是工作時遇見你這種普信又嘴賤的醜男!」
「我丑?我哪丑了?哎,你怎麼跟客人說話的。」傅懷安被她說急了眼,盯著她來罵,「我說的都是事實,我只是勸你好自為之。」
越說越來勁,他還想找人認同,「徐越,你說是不是?」
誰知,其他幾人早已瞅見楊隱舟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說不定下一秒就要質問他們為什麼好端端的要把這些女的招進來,紛紛閉了嘴不敢多說一句話。
傅懷安:「一一……」
傅懷安還沒說完,沒眼色地還要再提初伊,抬腳離開的楊隱舟隨手扔了個菸頭過去,燙得他哇哇直叫,「我操,你幹嘛拿菸頭扔我?好你個楊隱舟,胳膊肘往外拐啊你!」
楊隱舟整理了下身上的西裝,冷眼看他,「下次再這樣,別叫我出來。」
紅裙女瞧見笑得花枝亂顫,望著楊隱舟離開的背影,托著下巴譏笑:「知道為什麼我進來只看見他,看不見你嗎?因為你就是這個……」說著她比了個中指,「下三爛,普信男。」
「人家老婆漂亮身材好跟你有什麼關係,需要你拿我跟她作比較,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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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隱舟回到家,聞到身上一股菸酒味和香水味,難忍至極。
他一進門便上樓,直奔主臥的浴室想洗澡衝掉這股難聞的味道,然而伸手推開臥室半掩的門後,發現自己好像格格不入地闖入了一個不該闖入的世界。
初伊穿著白色的抹胸裙在臥室里臭美地試衣服,旁邊的沙發上放著她剛換下來的上衣、褲子,還有……扯下來的內衣肩帶。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開心得眼中只有她買的裙子,並未發覺身後的臥室門被打開,有人站在了門口。
正要走進門的楊隱舟瞧見這一幕愣了下,往前的腳步下意識停住,留在原地看了幾眼。
初伊從鏡子裡看見他,微微吃了一驚,尷尬地轉過身來,與他對望:「你回來了,我我…我在……」
她說話結結巴巴的,眼神充滿了不知所措。
楊隱舟當然知道她在做什麼,昨天她跟他說今天要跟同事出去逛街,逛街自然會買衣服,買好看的裙子,到了家試穿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沒事。」許是意識到方才看向她的目光太過直白,且容易讓人產生誤會,他收回視線,語調自然得像什麼都沒看見,「你繼續。」
說完,沒等初伊接話,他轉身朝浴室走。
初伊尷尬地撓頭,瞧著自己這一身打扮泄了口氣。在他走進去的一瞬間,有風從門口吹來,她似乎聞到了一股很刺鼻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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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隱舟今天洗澡時間比昨晚要長得多,他出來以後初伊已經把裙子收好,藏在看不見的角落,換上了平常的打扮。
楊隱舟去客廳倒了杯水,見她像個小尾巴似的跟過來,笑著問:「逛商場去了?」
「嗯,隨便逛了逛。」
因為剛才的事情,初伊還沒消化好,眼神躲閃著不太敢去直視他,她感到有點丟人。
楊隱舟見她嘴唇有點干,還瘋狂地在咬唇,把水遞過去給她喝,「嗯?」
初伊沒跟他客氣,接過來抿了幾口,「謝謝。」
沉默了幾秒,初伊捧著杯子靠在桌邊,垂眸看著他重倒水的動作,一個字一個字地問:「你今晚……」
她下意識地想問楊隱舟今晚是不是工作去了,參加的是不是工作上的應酬或者飯局,話說到一半想到他職業的特殊性,覺得問了也是白問,便懊惱地閉上嘴,強行終止了她想問的問題。突然蔫吧了似的安靜地站在他面前,一句話也不說。
楊隱舟於混跡多年,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和細微的情緒變化。看她低頭跟自己較勁的模樣,跟小時候她有題目解不出來但又落不下面子去問他時簡直一摸一樣,莫名被戳中了萌點,唇角微微上翹,他笑出了聲。
初伊抬頭,很是不解地看著他:「你笑什麼?」
他不彎不繞地說,「你是不是想問我今晚去哪兒了?是去工作,還是去別的地方?」
「……」心思完全被拆穿,初伊當下愣住,呆若木雞地看著他。
楊隱舟眉尾稍挑,帶著幾分居高臨下和勝券在握的氣場,低頭看著她說,「確實應酬去了,不過是私人局。跟傅懷安,徐越他們幾個見見喝點酒,然後……」
然後,初伊打斷了他的解釋,突然間找回了自己的立場和定位,「不用說了,隱舟哥。你的事情,我不應該過問的,按理來說你不需要跟我匯報這些。」
他們結婚並不是建立在雙方你情我願的基礎上結成的,所以本來就不應該互相干涉,她也不想讓他認為她是一個多管閒事的「妻子」。
初伊把杯子放回原處,聲音一如既往的甜:「明天要上班,我去洗澡準備睡覺了。你也早點睡。」
「……」
楊隱舟瞧著她上樓的背影,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嘴,頓覺如鯁在喉,下一秒連他也沒能意識到唇邊揚起了一抹無奈的苦笑。
怎麼,她一點都不好奇後面發生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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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隱舟駐外的三年,一直是初伊自己一個人上下班。起初她每天都提前一個半小時起床坐地鐵,後來賺了點小錢給自己買了輛車,才跟上都市白領的腳步開始開車通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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