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那我去買點草莓再做點草莓醬。」季知遠說完才想起,溫硯要搬走了。
已經不能和他一起在這吃早餐了。
「這也是你自己做的嗎?」溫硯看著手邊的果醬罐,的確沒有貼什麼商標1ogo。
「嗯,不難很簡單的。」
溫硯面上點著頭,不禁腹誹:到底有什麼事情是能讓季教授犯難的。
「等會,吃完飯,我送你回去嗎?」季知遠端起桌上的牛奶抿了一口。
啃完最後一口吐司的溫硯垂著眼,不禁有些失落。
怎麼好像他很著急的要把自己送回去?
是自己打擾太久了嘛。
他越想越覺得嘴裡的果醬都變得有些酸澀:「好,麻煩季大哥了。」
「沒事。」
吃完飯後,溫硯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但他忽的發現,自己好像沒什麼要收拾的。
他在別墅里的日常用品都是季知遠準備的,甚至自己現在剛剛換上的毛衣,也是季知遠的,好像他只需要出門的時候把雲胡抱走就行。
來這住了快一個多星期,雲胡也已經漸漸習慣了這個環境,正窩在自己的小窩裡舔爪子,忽地一下就被溫硯騰空抱起。
「喵?」雲胡睜著那雙圓乎乎的眼睛盯著溫硯,像是在譴責他。
溫硯揪著它腦袋上的毛,看著地上雲胡的小窩還有放在架上的貓糧和玩具,思索一番後開口:「季大哥,雲胡的窩就擺在這可以嗎?之後就不用再買再布置了。」
「當然可以。」季知遠一邊從樓梯上疾步而下,一邊理著自己的夾克領口。
是一件淺灰綠的不對稱夾克,內搭著條紋襯衫,配著一件直筒褲。
領口折的整齊,衣服上也沒有一點褶皺。
一早上都處於崩潰邊緣季知遠才算是將心裡防線給重搭建起來。
溫硯說要把窩留著,溫硯說還有以後!
「那我們走吧。」他強忍著心中的雀躍,面色如常。
「好。」溫硯抱著雲胡走向玄關處。
車子一路開的平穩,溫硯坐在副駕上,雲胡窩在他的膝上打呼嚕。
馬上就是年,市區大街旁的綠化帶纏上了金色彩燈,樹上也掛上了小燈籠和燈條,等到夜裡,整座城市璀璨如晝。
別墅離止園不算遠,大概也就是二十分鐘的車程。
等到那座恢弘古老的止園大門出現在溫硯眼前的時候,他的心情也忽地沉重,仿佛這座大門壓上了自己的心尖一般。
雲胡將眯著的眼睜開,似乎嗅到了止園的味道,也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