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溫硯依舊在盯著他,在無星的夜裡,那雙狐狸眼,更顯明淨,「想去見一個朋友,你認識的,賀詞。」
「一個人去?」
「嗯……也沒人陪我去來著。」溫硯回答,抿唇儘量不露出試探的痕跡。
季知遠只是點頭,沒有再問下去。
這讓他大失所望,心尖開始泛酸,這種酸痛遠鼻子上的酸疼。
不知不覺間,二人也漫步到了明靜軒門前。
溫硯低著腦袋走進門。
男人卻在此時開了口:「哪裡不舒服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好。」他忍不住再度失望,極盡掩藏著這樣的情緒,不讓自己的語氣垮下。
隨即重邁出步子往屋子裡走。
身後的季知遠目送著溫硯進屋後,才轉身回竹青居,眸色漆黑,似乎也在心裡默默盤算著什麼。
不久後,他便拿出手機不知撥通了誰的電話:「那個研討會我可能去不了了,我過兩天可能要出去一趟……。」
寒冷無星的夜,總有一輪皎潔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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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早點恢復,溫硯這幾天都乖乖的待在明靜軒里沒出去。
季知遠知道他一定待得無聊,所以想著隨便出席一下這個酒宴就帶好吃的回去。
這是韓維家辦的酒會,他不好拒絕,只能來逛一圈。
「你看看,姓沈那傢伙多得意。」韓維搭著他的肩膀,用下巴指了指不遠處的沈焉,「全市都知道他追到溫硯了,和溫家關係匪淺,一個個都上趕著巴結他呢。」
溫家祖上是王府出身,家境殷實,歷經百年滄桑,不斷發展著,直到今天,溫家的產業遍布全國,後代從政從商從文,各個都是人中龍鳳。
而溫硯,是溫家這一代里,最有出息的一個,是整個家族的驕傲。
沈焉這樣的暴發戶,當然會掛著他的名號狠狠揚眉吐氣一回。
季知遠握著手中的高腳杯,眼神剜向不遠處春風得意的沈焉。
男人西裝革履,笑得開懷,舉著高腳杯的手,露出一節手腕,那枚溫硯買的金表便赫然出現在季知遠的眼前。
第25章
金表在場會明亮的光線下,閃出耀眼的光芒。
沈焉似乎是有感知到他的目光,偏過臉來,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挑釁和張狂。
「真狂啊,做贅婿做這麼狂。」韓維在一旁「嘖嘖」兩聲。
季知遠緊緊捏著手中的高腳杯,像是要把杯子給捏碎:「什麼贅婿,溫硯怎麼可能……」和他結婚。
只是,越說越沒底氣,以至於沒有說完就住了嘴,只得仰頭悶下杯中猩紅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