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说的,那就老实跟着我们去县城。”
说完,公安让失主上前去认领自己被胡艳偷走的东西。
祝婶子拿回孙子的长命锁,重重地一巴掌扇在胡艳脸上。
“不要脸的小贱蹄子,亏我还好心叫你来家吃饭,结果你连我孙子的东西都偷。”
她手劲大,一巴掌下来,本就受伤的胡艳立马嘴角渗血。
她恨恨地怒视祝婶,“你是叫我吃饭吗?你分明是骗我帮你干活。我不愿意,你还骂我好吃懒做。”
“你帮我干活,我让你填饱肚子,这有什么错?再说你本就是好吃懒做的人,还不让说咋的?”
“就是,”牛蛋妈轻哼着附和。
“谁不知道胡知青你三天两头地装病,就是想让队里的青年帮你干活。”
这话惹来大家的一致认同。
胡艳被喷的体无完肤。
她恨恨地看向围在身前的众人,“我会那样,都是你们逼的。”
人群里的郑琳琳实在听不得这指控,上前踹了胡艳一脚。
“我原以为你只是爱偷奸耍滑,没想到你还手脚不干净。你这样的人就是知青点的毒瘤,只会给我们知青丢脸。”
“对,我们知青点不欢迎你这样的人。”
“公安同志你快把她带走吧,晚了我怕我那点救命粮都会被她偷走。”
知青们愤愤不平。
看胡艳的目光恨铁不成钢,但更多的是厌恶。
知青在乡下生存本是不易,又因为他们不太会干农活,处处被大队社员嫌弃。
好不容易有了较为和谐的相处模式,却因为胡艳偷盗,让局面回到从前。
他们甚至可以想到,以后在大队会怎样被人戳脊梁骨。
都怪胡艳!
群情激愤时江暖赶到,“也不用再等明天,请胡知青把借我的那些东西现在就还我吧。”
江暖出现的那刻,胡艳眼里迸出亮光。
但很快,那亮光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余下仇恨。
“江暖你一定要这样落井下石吗?”
话音刚落,就被郑琳琳怒怼,“你脑子没毛病吧,借债还钱天经地义的,怎么就扯上落井下石了。之前要不是江暖接济你,你早就饿死了好么!”
“就是,”其他知道内情的知青也都点头附和。
江暖也不啰嗦,上前拿回自己的手表,再顺手将那一团皱巴巴的票据和零钱扔给谢远辞。
不用她出声,谢远辞就开始快地清点。
一分钟后,他冰冷的目光看向胡艳,“这里只有五斤粮票,二两糖票和十块钱现金。你还要还我媳妇两条布拉吉,五斤粮票十尺布票和十块钱。”
“我,我没钱了。”
胡艳准备赖账。
可江暖早有准备,“没钱就拿物件抵吧,我记得你有对成色不错的耳环。”
会知道胡艳有耳环,还是因为她自尊心作祟,明明出身不显,却又不想在原主面前落下风。
故意将自己包装成家里有底蕴的,还夸大了那双耳环的价值。
不过虽然有些夸大,但她确实很宝贝那对耳环。以耳环抵债,能最大程度的打击到胡艳。
……
果实如江暖所料,胡艳听说让她用耳环来抵,气的全身抖。
大骂江暖过分。
可现在有的是人帮江暖说话,就连公安也催她快把耳环拿出来抵账,免得耽误他们按时交差。
最终,胡艳只得拿出耳环,平了跟江暖的账。
江暖将到手的耳环和手表,往谢远辞怀里一扔,“帮我处理了吧。”
想着手表好歹是北城岳家买的,谢远辞不确定地问她,“手表也处理了?”
江暖毫不犹豫地点头,“我现在有你买的新手表了。”
她只有一只手,戴不了两只表,与其把一只压箱底还不如让谢远辞换点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