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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武士的觉悟（第2页）

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眼里带着莫名的复杂。

“总感觉你们都强的好像没有在和我们玩一个游戏啊，不管是那家伙，还是彦先生——”

那家伙虽然语气里带着感叹的意味，但是这样的话搭配上他那副不管怎么看都有点落魄的样子显得很丧。

克莱因比划着我之前放出的剑技，但是很遗憾，从系统机制的角度来说，没有熟练度是没办法只依靠系统辅助就释放出技能的。

“那样的攻击——要是我也那样猛的话，大概也就不会让这帮兄弟们碰上这样的险境了吧？没办法保护伙伴的感觉，真是相当讨厌。”

或许吧，即使我有这样的能力，也会有无法挽回的情况出现，我顺着他的视线，看着抱在一起的女孩们还有一边在分享战利品的那些男人。

无力感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样的，世界只会教会你如何生活，却不会教给你该如何活。

这个游戏让死亡更快来到了我们的身边，因此才更加需要觉悟去面对它。

“如果因为对这种事的无力而退缩的话，恐怕会有一天真正无力面对碾压而来的现实。”

我盘膝坐在了一边的石块上。

眼前的这个家伙看起来比我迷茫的多，但是他应该更早就比我找到了驱使自己前进的东西吧？

“我们大概只是比你多玩了两个月的游戏吧，硬要说的话，大概，我们对这个游戏，不，现实的恐惧要比你们低上一些？比起对这些怪物的害怕，我们更害怕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其实越是强大的人，就越会害怕自己的无力，因为有些事情到来的时候，真的会让你怀疑自己手中掌握的力量是否有意义。”

真纪大概有许多话要和米特说，我也不介意就这样和这个自来熟的家伙聊一聊。

“克莱因，我告诉你什么事最可悲，你遇见一个人，犯了一个错，你想弥补，想还清，到最后才现你根本无力回天，犯下的罪过永远无法弥补。”

我看着那边的女孩，心中涌出了莫名的苦涩。

“真纪那孩子如此拼命，是因为同样被围的场景，她遇见过一次。那时她在包围圈的正中心，我去晚一步，没能救下他的父亲，那是我的错。”

那种失去的感觉是难以言喻的，曾经所拥有的一切多美好，失去之后就会多痛苦。

“我拼死拼活，只是为了不犯下错。”

身边的家伙长出了一口气，没有回应，而是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用两只手撑在背后，仿佛要靠此稳住自己的身体。

“战斗是需要觉悟的，克莱因，不管是保护这帮家伙也好，打败这个该死的世界也罢。为此可以把恐惧放在一边——比起死亡，我更害怕这样的美好会被破坏啊。”

“听起来就是相当悲剧的一件事，”他的声音变得低了，“我没法想有天自己失去了这帮家伙会变成什么样啊。”

“那你大概会变得比现在脸色还落魄吧，武士先生？”

“这可一点也不好笑——”

两人陷入了奇妙的沉默。

“后来我就想明白了，无力是最大的错，我宁愿犯这样那样的罪过，受这样那样的伤，也不愿意什么都不做——以前是不去想这些伤心事，去挥剑，骗自己还有更多事情要做。至于现在，我想我的剑上多了很多沉重的东西，我却甘愿这样去挥动它。”

“那你可真是相当混蛋啊。”

“或许吧。”

又莫名其妙一起笑了出来。

笑了一会儿，又感觉好像没什么好笑的，于是就坐在那里，看着那边打打闹闹，有笑有泪。

“好，决定了，就带着我这帮兄弟们好好在这个世界上砍出一片天！”

这突然来的热血又是怎么回事啊。

不过也不会让人讨厌就是了。

这样不屈的样子，才像个真正的武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