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很髒,雙手也很髒,指甲縫卻是乾淨的。」景伏城道,「我料想她是有目的接近我們,卻沒想到居然是為了要人性命。」
即子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派來的。」
「想來多半是不想真相大白之人。」景伏城停下步伐,推開房門,一股灰塵味兒頓時鑽進了鼻尖,他擺了擺手,道,「你住此處。」
即子箴應了一聲,朝忘禪道別:「那今日先休整一番,明日再見?」
「好。」忘禪點了點頭。
即子箴關了門,又由景伏城領著忘禪繼續往前走。久未說話的兩人此刻更顯尷尬,忘禪很想開啟一個話題,可無論如何又張不開嘴,這麼沉默著走了一段後,他終是忍不住道:「所以你是看出來她並非流民,才不願意拿吃食給他。」
景伏城有些陰陽怪氣的道:「你現在才反應過來?」
忘禪:「……」
景伏城的步伐加快了,似乎很想將忘禪帶到目的地,結束這煎熬的一路。
忘禪只能也加快度跟上他。
第49章和親
忘禪在床上翻來覆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他心裡記掛著白日的事兒,知道是自己冤枉了景伏城,這一路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多,所以他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眼看著天色越發的晚,忘禪終是起了身,往景伏城的房間去。
這房間安排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景伏城就住在他隔壁。
燈甚至還亮著。
裡面有人說話的動靜,忘禪聽出來是常跟在景伏城身邊那小廝東生。
「將軍,您這傷可不行啊,這得去看看大夫吧。」東生擔憂的聲音響起來,「怎地今日受了傷也不說一聲?現在才來讓小的處理傷口。」
「你話是越發多了。」景伏城倒吸了一口冷氣,「輕些!這是想讓我死在這兒?」
東生儼然跟他關係親近,聽了這話也不害怕,還笑了兩聲,說:「可不敢。小的也是擔心將軍您。」
裡面窸窸窣窣的傳來動靜,忘禪心裡難受得跟什麼似的——原來今兒個景伏城護著他的時候又受了傷,他為自己不知道受了多少傷了。
他卻什麼都不知道,還冤枉人家。
忘禪心裡難受得緊,抬高手拍了拍門。
「誰?」窗戶上的影子可以看出來東生警惕的站起身,擋在了景伏城的前面。
「是我。」
裡面沉默了幾瞬,隨後東生開口道:「忘禪大師,將軍已休息了,您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