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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你怕不怕狗？”

“不怕，你要做什么？”程翌警惕地向后退。

“也不干什么。”云归眼神真诚，语气轻柔：“只是给你一个喂狗狗的机会，然后我顺便摸摸猫猫。”

“这附近有条巷子，那里住了一户人家，养了猫一狗，那只猫超可爱！脸圆圆的，毛短短的，经常滩成一个圆饼，我每次都想揉一揉，但是有一只大狼狗挡着。”

“那家主人跟我说，每次只有喂了狗才能揉猫。”云归从书包里拿出狗粮：“狗粮我准备好了，可是我不敢喂，我怕狗。”

云归将狗粮递给程翌，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双眼写满殷切期望。她今天暂时放下面子，为了猫示弱一下也无所谓。

“好，给我。”程翌接过狗粮，碎发下的耳根有些微红，那双眼睛太亮了，他完全无法拒绝。

耶，云归带着笑，大步流星地向前走：“那我们赶紧出发，可爱的猫猫，我来了！”

她欢欣雀跃，步伐又大又轻盈，程翌跟在身后看着她，勾唇一笑，这会她真像个小孩，有点可爱。

学校旁是一片旧城区，房子挤着房子向上生长，巷子如曲肠九转十八弯，两人拐进一个个巷子。

在一个拐角时，他们听见一连串的谈话。

“小妹妹，你应该知道我们来是为了什么而来的。看你还是个学生，哥哥们也不想为难你，但谁叫你摊上个借钱赌博的混蛋父亲，这样吧，你陪哥哥去玩一玩，哥哥让你慢慢还。”

一道流里流气地声音响起，猥琐流氓的气息已经从话中透出来。

“……”

“我大哥跟你说话，你怎么不说话啊！”十分蛮横的声音响起。

程翌与云深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到拐角处观察巷子里的情况。云归还特意看了一眼地下，确定没有什么小树枝小瓦片。

巷子里有3个人，两个头发染成五颜六色，嘴里都叼着烟的男子齐齐围住一个女生。女生穿着三中校服，有一张清纯柔弱的脸，让人心生无限怜惜。

云归认出那女生就是今天冰场上见到的人。确定只有两人，程翌转身准备叮嘱云归，巷子里的情况突然发生变化。

为首的黄毛已经不满足语言骚扰，准备对女生动手动脚。

“你最好赶紧离开，我已经报警了。”

程翌逆着光，站在巷口，脸上是云归刚给他贴上的创口贴，一米八的个子和凶厉的眼神带来极大的压迫感。

云归眼神凌厉，站在他身旁不显娇小，骄傲冷漠的气场全开，攻击性十足。

被打断的黄毛不屑冷笑，从腰间掏出刀旋转，一步步地走向程翌：“两个学生，想坏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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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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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持刀步步逼近，夕阳镀上寒芒，这一刀下去必见血。

夕阳下，程翌动了，他抓住肩带，简约的米色书包携带知识的重量划出弧线，重重地砸在黄毛持刀上的手上，强烈撞击让他握不住刀，哐当一下落在了地上。

来不及过多思考，黄毛迅速蹲下，准备捡刀并躲避再次袭来的书包。

程翌一脚踩住，将小刀向后一滑，松开书包肩带让它随重力下降，直直地砸在黄毛身上。

“艹！你老母的！”

云归快速捡起小刀，刚抬头就见到这一幕，差点忍不住捂眼。这书包是她的，作为一名全年级前三的好学生，她随身携带各类教科书教辅资料，还有一些名著阅读。

这知识的重量，随着万有引力的作用砸在黄毛肩上，多么有教育意义！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黄毛的小弟才刚冲到黄毛身旁，大声呼喊：“大哥，你没事吧。”

除了呼喊，也没见他有多余的动作，甚至还向后退了几步。

被他们围着的女生相当机灵地跟在小弟身后，趁黄毛倒在地上时，贴着巷道跑到程翌身后。站在巷口的云归将女孩拉到她身边，保持一个随时准备撤退的姿势。

爬起来的黄毛揉着胸口，狠狠地看了程翌一眼，又望了一眼那女生，越过程翌一溜烟地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就看看这小子能帮你帮几次。”

边跑还不忘回头放狠话，看自己被遗忘的小弟也连忙跟上，生怕下一秒就被程翌拦住。

反观程翌半点想追的想法也没有，如果今天只有他一个人，他肯定会追上去，但还有两人需要他的保护。

“程翌同学，还有这位同学，谢谢你们救了我！”

被救的女生没有丝毫含糊，直接来了一个诚意十足的90度鞠躬，隆重又正式。

“同学之间相互帮助是正常的，你快起来呀，这感谢太过了。”

这下可把云归整不会了，程翌倒是习以为常，单手拎着云归的书包，拍打着书包上的脏灰：“江雅，可以麻烦你帮我和云归各做一份学习笔记吗？”

云归震惊地看向他，携恩图报，这么快的吗？！

江雅直起腰来，杏眼微弯，眉眼一点点地放松：“没问题，只不过是一份小小的学习笔记，还有什么事要我做，可以尽管说。”

云归看到江雅脸上的笑，她眨了眨眼睛，好像明白了。

有时候对被帮助的人提出些小要求，会解放那些人的心，让他们不至于被沉重的感激压垮。

她瞥了一眼程翌的侧脸，利落干净的线条在夕阳下有些模糊，铺上温柔的底色，夕阳下的风也是温柔的风。

“没有其它事了，笔记就麻烦江雅同学啦。”